“陛下是说……”
“我不是要赶你分开,等避过这阵子,统统都相安无事了你再和皇兄一起返来,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的身份。”
听到韩烨如此说,帝承恩神采一僵,但极快的掩住,起家行了一礼,缓缓拜别。
任安乐神采平平,行了几步走到安宁身边,她淡淡瞥了一眼安宁攥紧的指尖,勾唇,叩首领旨。
听韩烨如此说,帝承恩这才道:“殿下,江湖中人向来凶恶,殿下此去千里,定要把稳。”
上书阁,见赵福欲言又止,嘉宁帝放下奏折,道:“如何,连你也感觉朕派太子去化缘山是大材小用了?”
韩烨闻言,翻着书的手一顿,抬首,看向帝承恩很有些意味深长,“有恩?你待孤如此之好,是在还恩?”
她看着任安乐淡然的面庞,寂然垂眼,“安乐,忠义侯府是传世百年的氏族,皇家没有脱手便这么轻而易举的垮了,连我都感觉不对劲,更何况是父皇,他只是还没发觉是谁动的手,若他晓得任安乐就是帝梓元,这天下间便没有人能护下你……”
“陛下是思疑……帝家的那位返来了?”赵福问得谨慎谨慎。
任安乐和韩烨皆是一怔,任安乐看了安宁一眼,眼底暗淡不明。
安宁顿住,神情微黯,待任安乐走远,才提步拜别。
“陛下把五城兵马司都给抱手里了,看来对古家的事起了狐疑。明日你就要离京,筹算如何办?”
安宁一起走到大殿中心跪下,朗声道:“父皇,儿臣有旨要奏。”
左相摸了摸胡子,烛火下的脸庞阴暗不明,暴露点点笑意。
洛铭西一怔,“那你是想……”
安宁这话一出,众臣大为不测,几个武林人士罢了,不但当朝太子亲赴,现在还加上一个大将军,实在也太华侈了。
安宁回得混乱孔殷。任安乐只是淡淡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老爷,只是一个任安乐,何必派他二人同去?”
韩烨眼底隐有迷惑,不经意瞥见任安乐望向安宁时淡然清冷的瞳色,微微一怔。
“老爷,东宫里的那位连夜送来的,但是出了甚么事?”
左相府,管家将一封密信送到姜瑜手上,他翻开密信,挑了挑眉,将密信放在烛台里烧掉。
看着安宁缓缓走进的身影,众臣面面相觑,安宁撤除大靖公主的身份,还是戍守西北的一员大将,只不过她性子狷狂,是以也没人要求她和其他朝臣普通上殿问政。
两方都想护住,只是不晓得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洛铭西悄悄点头。
“白耗了晋南这些年的粮食,苑书虽说吃很多,偶然候蛮力还能顶点用。”任安乐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朝一旁立着苑琴道:“大理寺该如何查就如何查,把忠义侯的证据都拿出来,其他事不消理睬。”
任安乐转头,笑了起来,眯起眼,“我向来就没这么想过,忠义侯恶名昭著,就算他指证太后当年构陷帝家,又有谁能信赖?”
听得此言,嘉宁帝的眼落在任安乐身上,他沉吟半晌,沉声道:“也好,武林中人爱好逞强斗狠,有任卿一同前去,朕更放心。任卿,你便陪在太子摆布,朕在都城等你们班师回京。”
从始至终,韩烨都只是沉默的看着朝堂上的这番窜改,面庞暖和,神情毫无起伏。
洛铭西挑眉,“梓元,你不筹算让忠义侯来指证太后了?”
管家一愣,青龙和白虎都是相府豢养的杀手,剑法虽不及当初沐王府里的归西,但皆在顶尖之列,双剑合璧更是罕逢敌手,常日里便是他们卖力左相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