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妃握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盘上,碰出混乱的响声,不成置信的朝左相看去。她在嘉宁帝尚未为储君时已嫁入忠王府,自是晓得帝盛天对大靖朝的影响是多么可骇,更晓得嘉宁帝对帝家的顾忌。
齐贵妃脚步猛地一停,和婉的面上变幻莫测,心不在焉应了句‘好’,回了皇宫。
钟秀宫,齐贵妃屏退世人,神采丢脸的把贴身女官唤来,低声道:“斑斓,去把华阳阁里的药停了!”
她仓惶请罪,忙道只是一时口误,嘉宁帝云淡风轻揭过此事,只是以后三个月,再未踏入钟秀宫半步。若不是左相乃大靖股肱之臣,她恐怕早遭了嘉宁帝嫌弃。
齐贵妃神采一变,面庞浮出些许仇恨,点头。
左相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
齐贵妃本日返来陡闻这些事,正心境不宁,点点头,起家朝门口而去。
钟秀宫内温馨了一整晚。
斑斓一愣,“娘娘,目睹着古昭仪就要生了,待她生下死胎,我们也可为九皇子除了一个祸害。”
“父亲,那我们该如何办?陛下如许筹算,岂不是断了昭儿的路!”
嘉宁帝天然应允,只是在听到齐贵妃言让魏谏为九皇子发蒙时,轻飘飘看了齐贵妃一眼,淡淡说了一句话。
齐贵妃面上有些难堪,没有接话。帝家十年前被整得连残余都不剩也没看这个帝家前家主出来复仇,作为皇家人,天然会心安理得的觉得帝盛天已经死了。
魏家世代皆出帝师,文名知天下,左相虽与右相在朝堂上反面,但齐贵妃也晓得如有魏谏教诲,九皇子在儒林中必能与太子分庭抗礼,左相也是如此筹算,便没拦了齐贵妃的心机。
晨光渐明,远处朝阳升起,天涯第一抹曙光划过苍穹,落在化缘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