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靖太子,临危稳定,心机深沉,韩仲远倒是教了个好儿子出来!”
“哦,是吗?”任安乐眼底拂过一抹深意,疏忽吴岩松的气急废弛,身形一动,俄然移到那黑衣领头人身边,以剑翻开那人左掌,笑道:“吴掌门,此人你可识得?”
吴岩松神采一变,正欲开口,一道衰老沉郁的声声响彻在化缘山顶,浑厚的内力震得统统民气神一凛。
吴岩松神采阴晴不定,手中本已松掉的长剑猛地握紧,警戒的望向一众掌门。
古苍朝柳行挥手,怒道:“将这些人的面纱都揭下来。”
吴岩松见殿前之事落定,朝黑衣人望了一眼,舒了口气,甫一转头,恰好撞上任安乐如有所思的神情,心底生出不安的感受来。
几位掌门闻声这番解释,才发觉一贯紧跟在吴岩松身边的鲁文浩竟然不在,心底非常不屑,堂堂男儿,只是点小伤,竟还需求卧床疗养!
“吴掌门且慢。”古苍拦住吴岩松,转头看向任安乐神情严厉,“任将军,我们武林有武林的端方,你提起此事究竟为何?”
吴岩松的视野逡巡过几个掌门,最后落在任安乐身上,“任安乐,你不好好呆在晋南,跑出来多管闲事,老夫本日就把你的命一并留在化缘山,也好给太子陪个伴。”
“吴岩松,你青城派相传百年,本日做出这类事,就不怕武林群雄群起而攻之?”古苍沉声喝问。
世人闻言大惊,人间敢直呼当明天子名讳的寥寥无几,除非……大靖立朝之前,此人就已名动云夏,和太祖相存在同一个期间!
韩烨神情微有凝重,缓缓抽出腰中软件,运力一弹,清越的剑鸣响彻在化缘寺外。
世人望去,那左手虎口处尽是厚茧,想必平常惯用左手,黑衣人面色大变,薄薄的盗汗自额间冒出。
俄然两道人影呈现在任安乐面前,同时朝吴岩松挡去,吴岩松被弹开,连退三步。
此次武林调集帖是青城派所发,他们为了呼应才会千里远赴化缘山,哪知却堕入了青城派早已布好的圈套,跟来的半数后辈尽皆丧命于此,他岂能不恨!与他有一样遭受的其他三位掌门亦是如此,猜出了启事,纷繁跟在古苍身后沉着脸朝吴岩松围拢而去。
“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吴岩松笑得凶险,拍了鼓掌,“出来。”
“贼匪之人,本掌门自是不认得。”吴岩松拂袖,“何况诸位掌门也能够作证,我青城派入室弟子中,并无此人……”
古苍朝吴岩松望来,“吴兄,这是如何回事?”青城派弟子数百,他们不成能都识得,平时只凭衣袍辨识,但若死在这里的不是青城派后辈……
“吴掌门,你青城派弟子既然惯用左手,那为何掌心却不见一点厚茧?”任安乐抬眼,不缓不急渐渐开口。
“任安乐你欺人太过!”吴岩松惊怒莫名,拔剑朝任安乐而去。
“吴掌门,这类东灵树皮做成的的人皮面具,马脚太大,给弟子用这类不下台面的末流东西,你们青城派缺银子了不成?”
任安乐这一句高耸而不知所谓,吴岩松暴露个生硬的笑容,“任将军,此事无需介怀,小徒无礼在先,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此时正在配房疗养……”
吴岩松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青城派弟子立即摆阵挡在他前面,从寺中更是跃出很多黑衣人站在他身后。
吴岩松呼吸一滞,对着韩烨眯眼道:“太子,皇城里的那把椅子太烫手,你还是放心做个胡涂鬼上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