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十来载光阴,到现在能有这么个结局,对大靖高低而言,虽是唏嘘不已,却都感觉乃至美满。
半晌后,钟海缓缓昂首,将手中高举的圣旨悄悄放在空中上,然后起家,整了整盔甲,后退两步,笔挺的跪在大殿正中心。
宣将入朝的谕令一声声传往大殿外的石阶下。众臣满脸庄严,不一会,端重有力的脚步伴着盔甲铿锵之声在大殿内响起,最后停在了御殿下方。
“臣重罪,不敢得陛下圣恩。”钟海仍未昂首,只是伏于地上。
“众卿平身。”
“众卿之意皆为上佳,可交由礼部理个章程出来,本日早朝,朕另有其他事要议。”
“爱卿平身。”嘉宁帝看着如此模样的钟海,也非常对劲,朝中得力的武将未几,此人身受皇恩,如果种植种植,今后定得大用。
赵福走下御阶,将圣旨放在钟海手中,噙着笑回到嘉宁帝身边。
“陛下!”
韩烨被拉得踉跄两步,差点撞进了她怀里,待回过神晓得她刚才说了甚么时,眼底惊涛骇浪的欣喜几近澎湃而出。任安乐怔住,心底微涩。
十年前帝家的委曲是韩家一手形成,他会还她一个公道,还帝家一个公道,可却永久都不肯看到她染手此中,不然将来他们之间隔着的就不止是帝家仇恨。
任安乐抬眼,撞进了他如墨般深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