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苡晴额间细汗顺着脸颊流下,似是经不住骄阳的暴晒,身子晃了两晃,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听到皇后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微微抬眸,“皇后娘娘,还想听嫔妾说甚么?”
柳苡晴那张灵秀的小脸被骄阳晒得通红,额间冒出涔涔细汗,可身子仍然跪得笔挺,连半句告饶的话都未曾有,不卑不亢的跪在青鸾殿前。李嬷嬷和吹雪跪在柳苡晴的身后,大有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
宋婕妤的话正戳中皇后的痛苦,本另有几分踌躇之色的脸庞刹时沉下,一掌拍在中间的方桌上,“闹甚么!孰是孰非,本宫自会查个明白!来人呐,带晴美人回青鸾殿彻查!”
“嫔妾如果有罪,但凭娘娘措置,绝无二话。可此事与臣妾绝无半点干系,还望娘娘明察!”柳苡晴昂首,果断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皇后。
断骨之痛,非常人难以忍耐,听菊冉的意义,这石块是要渐渐放下,活生生的将骨头压断!认识复苏着感受骨头一寸一寸地断裂,经脉扯破的感受,这非人的折磨,饶是之前跟在太后身边的李嬷嬷都是闻所未闻的!就连柳苡晴,神采都不由得惨白了几分。
如愿看到柳苡晴沉肃的神采,菊冉蹲下身子,掩嘴附在柳苡晴耳边笑道:“晴美人可真聪明,这么快就看出了此中的门道。不过晴美人也不必如何设想那种痛苦了,很快,我们会让晴美人渐渐地……渐渐地细细体味一番的!”
“想必晴美人未曾尝过断骨之痛吧?”菊冉笑意盈盈的走到柳苡晴面前,状似风轻云淡的问道。
仿佛早推测柳苡晴如是说法,皇后并没有有过量的讶异之色,只是冷意更甚。
柳苡晴嘴角笑意加深,眼神却果断非常:“嫔妾何罪之有!”
说罢便有几个侍卫押着柳苡晴一行三人往青鸾殿而去。
“晴美人,跟在芸婕妤身边的任何一小我都能够证明是你对皇嗣心胸不轨,下药毒害芸婕妤腹中的皇子,你可另有话说。”没有之前在澜苑宫中逼人的气势,只是平平的陈述着,仿佛只是来给柳苡晴一个成果。
李嬷嬷和吹雪之前不明白这‘棺材’有何用法,听到这里,神采蓦地大变,惊悚的看向菊冉和那‘棺材’,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跪了大半个时候,皇后才带着一行人呈现在青鸾殿前。
那物事固然庞大的很,可构造却简朴。上面一个大木板,却被截成两段,用一根木头牢固着,木板空缺的上头,一个巨大的巨石用粗绳吊着,两个寺人一人一头抓住粗绳吊住那块巨石。
柳苡晴不是傻子,天然明白了菊冉的意义,看向那‘棺材’的目光一凛。
那几个寺人虽已都是没了根的男人,可身子却壮硕的很,合力抬上了皇后口中的‘棺材’。
“呵,说得倒是好听,芸婕妤出事儿的时候,唯有你在场,说与你无关,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不就是仗着有皇上的几分宠嬖就要没法无天了么!”宋婕妤咄咄逼人的气势直逼柳苡晴,锋利地挑出皇后最为忌讳的事情。
皇后眼神微微眯起,心中借此撤除柳苡晴的设法更加果断。此等女子,留在后宫迟早成为亲信大患!
早筹办幸亏一旁的菊冉笑盈盈的接过话,身子盈盈一拜,“是,娘娘。”
出去的是平日与芸婕妤交好的宋婕妤,在小婢女的搀扶下,先朝着坐在上位的皇后欠了欠身,随即一脸怒容的对柳苡晴道:“皇后娘娘仁慈,可毒害皇嗣此等罪名,岂能容你蒙混过关!”
恰是晌中午分,骄阳炎炎,热风袭面而来,连常日里清冷的青石板都带上了几分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