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昭阳殿的那张龙床,明显比她这张床大上了一倍,也软乎了几倍啊!他总往她这边凑何为?
看着墨瑾之的身影,柳苡晴又纠结上了,他这是,恋上她这张床了?
墨瑾之看着柳苡晴,点点头,紧抿的唇也没有要开口的意义,脸上更是看不出甚么情感。
柳苡晴躺下以后,墨瑾之并没有当即躺下睡觉,仍然拿着书卷看着。而柳苡晴,颠末端好几次的‘同床共枕’,也没有了之前的难堪不安,躺下便沉甜睡去了。
墨瑾之的态度太后并不是发觉不出,而他的所作所为也向来不让她担忧过,幼年即位,却事事有分有寸,有着超脱春秋的成熟。
心中虽是如此想着,墨瑾之却也没有再吵醒柳苡晴,将书卷安排一旁,躺下将柳苡晴揽到怀中睡觉。
前朝后宫当中,本就息息相干,不然便不会每年都有那么多的官宦之女送入宫来了。柳苡晴的呈现,突破了后宫的均衡,他们插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见墨瑾之应了下来,太后才对劲的噤了声,两人又坐了会,允了墨瑾之拜别。
太后喜静,可身边也还是有几个得力的宫女服侍着,可本日却只留徐嬷嬷一人在身边服侍,摆了然是有事情要说的模样。
太后看着墨瑾之仍然是那副不怒不喜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先帝所为也实属无法,身为君王,必定有很多无可何如之事,你应谅解了才是。”
早晨墨瑾之的态度让柳苡晴摸不着脑筋,乃至有些思疑他之前的模样都是她的臆想罢了,也让柳苡晴再次感慨了番伴君如伴虎这句至理名言。
太后平平平淡的一句劝,却让墨瑾之神采微变,眼中闪过不悦的情感,很久,才悄悄地点了点头。
才进了仁宁宫,墨瑾之就发觉了宫中的不对劲。
出了仁宁宫,坐上龙辇以后,看着墨瑾之黑沉着较着不悦的脸,王帛战战兢兢的问道:“皇上,可要回御书房?”
“不必了,朕已洗漱。”提步走向床边,也不唤柳苡晴宽衣了,本身解去了外袍靠坐在床上拿过书卷看着。
闻言,墨瑾之放下茶杯,平平的回道:“后宫统统有皇后打理,皇额娘不必挂记,只好好养好身子便是。”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却也兼顾乏术,岂能究竟全面,皇儿也该费些心才是。”顿了顿,又道:“皇儿即位这么多年,也该多添些皇子,让哀家也好好享享嫡亲之乐才是。”
墨瑾之也不焦急,只端了茶细细品着。
早朝以后,墨瑾之按例去太后宫中存候。
对于众臣乃至众妃的弹劾,墨瑾之并没有透露太多情感。对与这个年青君王,世民气中还是害怕多过崇拜,也不敢逼得太紧。
“那妾身去筹办热水沐浴。”柳苡晴说罢就要往外走,却在回身间被墨瑾之叫住。
如中午般爬到床的内侧,扯过被子,侧身背对着他躺下,心中有些无法,墨瑾之这般持续宣她侍寝,又犒赏不竭的,恐怕明日又不知将面对甚么糟心事情了……
公然如柳苡晴所料,柳苡晴的一时盛宠已经让后宫世人垂垂地不安起来。她们不安,天然不会让柳苡晴顺心,每日存候之时的刁难必不成少,就算是当着皇后的面,冷言冷语亦如小刀般朝柳苡晴飞来。
柳苡晴一如以往那般的和顺,对于世人的刁难,从不正面迎上,也没有恃宠而骄的傲性。
令柳苡晴没有推测的是,前朝当中,对于柳苡晴的独宠,竟也有了微词,明里暗里给墨瑾之提了很多的醒。
墨瑾之薄唇紧抿,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清源殿。”
待王帛叮咛起驾以后,又道:“去查查,本日哪些人来看望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