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扭动了妖娆的身姿。
“赏,也赏!”太后慈眉善目地笑道。
“妙!皇长姐千娇百媚,舞技卓绝,更胜瑶台仙子;怕是当年纯元皇后的惊鸿舞也没法与其媲美。”拓跋烨不由大为奖饰。
华妃皮笑肉不笑地抚了抚珠玉金簪,一抬眉的刹时,透着满满的妒忌与愤激。中间的郦贵妃表情倒是好了很多,看着本身死仇家的放肆气势被压了下去,心中别提有多么的畅快淋漓。
殿内顿时一静,世人依礼站好。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领命。”楚玥清浅一笑,站起家道;“可否请太后先将殿阁内的烛火息去半数。”
而一旁的太子拓跋钰,则满脸鄙弃,他对这类巧舌如簧,恭维阿谀的小人嘴脸,非常悔恨。
终究舞姿落下,但不怒不争,悠然高雅的超凡脱俗之气犹在。
直到琴音落,舞曲罢,星光熠熠,漫天流萤之境似幻境般瞬息消逝。
华妃似灿烂胡蝶,轻灵舞动,她纤指挽起,似柔滑花瓣,染尽一弯清泉;她手采柔莲,人面娇花相映红:她一笑回顾,娥眉委宛,未语醉芙蓉。那身姿轻柔绵软,似无骨的墨魂,时而漂渺,如光影浮掠,时而澎湃,如江河彭湃,时而幽寂,如甘泉潺潺。
楚玥云袖破空一掷,如玉般的纤手委宛流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整小我如同隔雾之花,昏黄漂渺中透出令人欲摆不能的奥秘。
“是吗!哀家可得好好瞧瞧了!“太后愉悦一笑,”如果谁的才艺能够拔了头筹,哀家重重有赏。”
“赏!赏!”太后乐不成支道。
“各卿家免礼。”文帝笑道,“本日乃太后大寿,与朕共贺之。”
垂垂地,那余音绕梁的袅袅之声,如有似无般低缓了下去,只听得一滴深谷清泉,坠下深涧,叮咚落定;华彩残暴的轻纱,嘭得铺成了一朵艳绝无双的绯丽红花。
“嗯!朕的宁乐不愧是倾国倾城的妙女子。”文帝大喜道,“太后是不是该赏啊!”
拓跋烨与人推杯换盏间,脸上却多出了几分玩味之色。他对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竟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好感。此种感受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个阴冷嗜血的男人身上产生过了。
“太后吉利,万寿无疆……”
只不过眨眼间,全部大殿都被淹没在了流萤星空,流萤陆地里。
“回禀太后,是流萤幻舞。”楚玥眼睛泛着灵光道。
“太后,您无妨让秦王妃来一展舞技。”郦贵妃笑道,“前些光阴,秦王妃在慈馨宫用调香和烹茶,冷傲了世人;那想必舞艺也是其中妙手,定能技压群芳,博得太后欢心。”
世人皆醉,连连赞叹,但又不敢大声喝采,恐坏了清爽出尘的意境。
“太后,嫔妾也有自创的跳舞“墨舞丹青”奉上,来为您白叟家扫兴。”华妃娇滴滴地说罢,便见有四名青衫鸳鸯长裙的舞者款款而出,她们手拿乌黑屏风,各自站于四方。
她腰肢柔嫩如柳,双足扭转,裙摆流光溢彩,光辉夺目。
“绝色舞姿,妙笔丹青,两则竟能完美融会到天衣无缝,真乃小巧心机。”文帝赞美道。
“如何都羞怯地不敢下台了?哀家可盼着呢!”皇太后笑盈盈的,尽是驯良之色。
殿阁内的烛火重新光彩耀人,只见楚玥缓缓走上前,残暴如仙,好似浑身斑斓霞云。
“好好!”太后红光满面,笑容光辉道。
“哦!”世人如梦初醒般几次点头。
跟着古琴之声,那一排排纯白如雪的丝绸屏风,俄然扭转飘摇。她的一对青袖,染墨纷飞,似神笔流转,高涨狂草,刚柔并进地刻画出墨笔丹青;在如痴如醉间,一幅四时花语缓缓展开,暖春樱花,隆冬木槿,暮秋海棠,隆冬青梅;画面缤纷多彩,炽烈绽放。渐渐地她收了身,带出一片暖煦东风,霎那间花团锦簇,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