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楚玥清浅一笑,站起家道;“可否请太后先将殿阁内的烛火息去半数。”
楚玥云袖破空一掷,如玉般的纤手委宛流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整小我如同隔雾之花,昏黄漂渺中透出令人欲摆不能的奥秘。
“准!”太后命侍女将腾龙烛台上的火光一一灭掉。
“太后吉利,万寿无疆……”
这矫情贱货的傲色,被郦贵妃看在眼里恨在内心。她双目充血,满脸狰狞,恨不得冲上去抓烂华妃的脸颊。再想到那贱人用心害了本身的儿媳,更是肝火攻心。真恰是不幸了晋王妃,她为了太后寿宴,苦练舞技,拖着贫薄的身子,足足筹办了半月。现在嗽喘复发,全数尽力付之东流。这些怎不叫郦贵妃仇恨深重。
“绝色舞姿,妙笔丹青,两则竟能完美融会到天衣无缝,真乃小巧心机。”文帝赞美道。
楚玥谢恩,并接过快意宝盒,徐行退回了坐位。
“谢父皇,太后隆恩!”长公主拜谢之时,她的眼眸勾魂般看向了拓跋容,可那男人竟是冷酷地令她难受。
“赏!赏!”太后乐不成支道。
很久,世人才醒。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而一旁的太子拓跋钰,则满脸鄙弃,他对这类巧舌如簧,恭维阿谀的小人嘴脸,非常悔恨。
太后一欢畅,犒赏更加丰富了。
乐起,舞起,一段水袖小巧舞翩翩映入视线。只见她挥袖自如,似流水落花转折无痕,裙摆超脱,似牡丹花开,迸放吐灿;衣袖旋舞,似灿烂云霞,漂渺不定。她身形丰腴,瞳眸欲醉,娇媚百态,直如勾魂摄魄般,使世人痴迷喝采。
“回禀太后,是流萤幻舞。”楚玥眼睛泛着灵光道。
“嗯!可贵华妃如此用心,哀家深感欣喜。”太后笑道,“犒赏翡翠珠玉。”
紧接着又是太子妃的一出青莲舞。
“是流萤!”一向沉浸于酒舞中的拓跋瑱饶有兴趣地喊了一声。
世人皆醉,连连赞叹,但又不敢大声喝采,恐坏了清爽出尘的意境。
只见楚玥一扭腰身,一击双掌,那些流萤敏捷堆积,停落到裙摆间,它们“哔哔哔……”,“啵啵啵……“忽明忽暗,闪动的节拍难以置信的同步,仿佛裙摆上开满了霞光似的花朵。
垂垂地,那余音绕梁的袅袅之声,如有似无般低缓了下去,只听得一滴深谷清泉,坠下深涧,叮咚落定;华彩残暴的轻纱,嘭得铺成了一朵艳绝无双的绯丽红花。
终究舞姿落下,但不怒不争,悠然高雅的超凡脱俗之气犹在。
跟着古琴的悠远之声,她的双手与身材工致地舞动,好似凤凰,时而涅槃,时而飞天,艳惊四座。
“哦!”世人如梦初醒般几次点头。
只见昊文帝明黄袍,平天冠,雄浑威仪,帝气卓然;左边太后,一身花团锦簇缀绣银丝团衣,头戴碧玺珠玉金冠,手持枷楠香木嵌金寿字佛珠,安闲慈爱,神似菩萨;右边皇后,一身暗红金凤祥云百花锦缎长裙,头戴九凤金冠,雍容崇高,气质倾世;而后是一众妃子,末端便是各家各府的深闺令媛。
直到琴音落,舞曲罢,星光熠熠,漫天流萤之境似幻境般瞬息消逝。
至此三支绝世无双的奇舞归纳结束。底下的那些个深闺令媛再无雀跃之势,她们都不敢上场一展舞技,恐怕被比了下去,遭了嘲笑。
拓跋烨与人推杯换盏间,脸上却多出了几分玩味之色。他对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竟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好感。此种感受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个阴冷嗜血的男人身上产生过了。
说罢,她便扭动了妖娆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