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夜晚的月色静美,星空灿烂。屋檐高处,亦有才子相伴,弄月对酌,人生对劲,莫过于此。
“小把戏,是不是像这个模样。”楚玥纤手一挥,刹时星空跳动,光雨缤纷,他们好像置身天界银河,身边残暴耀目,瑰丽百变;又一眨眼,星光碎了,成了红色的雪绒,一片一片,纷繁洒洒,连缀不断地掉下来,悄悄的,凉凉的,渗入肌骨,直入心底,那一丝一丝极美的妙意,层层迭起。
四人找了堆栈住下后,天便暗了,外边的传来了熙熙攘攘赏玩的人声。
“西部的流寇,胡匪本就猖獗,再加上灾黎涌入,这城郊田野就更乱了。”拓跋容愁眉道,“还是进了城,住上一晚堆栈。洗净,消去些怠倦后,再明早上路。”
现已到西地镇郊,不日便能进凉州。在这之前,他们决定好好休整一番。本来想找个隐密的静处,度过一夜,但因为世道狼籍,民气惶惑,多有盗贼、能人,因此不便在外露宿。
一壶酒将近见底了,拓跋容忙按住她的手,暖暖地说道,“别喝了!”
“抓贼护花!”拓跋瑱如夜风普通飘走。
四人牵马,走入门禁,一番严苛的搜索、扣问后,方才被守门官准予入城。
“瞧!那些星星,就像被钉在天上般纹丝不动。真但愿它们活动得快一点,但愿它们坠落下来在天幕中划出灿艳的流火。”拓跋容暖声道,“小的时候,我见过母妃施法,非常奇异,能斗转星移。那些星星像沙糖普通密密麻麻地掉下来,又像萤火虫一样缤纷飞舞,而我会追着喊着去捕获掉在树上,花上的星光。到了厥后,我才揣摩明白,实在啊!这些都是母妃用来哄我高兴的小把戏。”
他微勾的嘴角,透出了一抹奥秘的邪笑。
她的头顶缀满了点点繁星。好像星月河道上,水光潋滟间,扑通扑通跳动的萤火虫。
“别!玥儿这般耗费灵力,应当极伤身吧!”他的眸光透着疼惜。
布告中间还贴了几张采花贼的恍惚人像。
一起飞马疾走,少有停歇,他们个个风尘仆仆,疲态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