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扒我衣服了?你比我还心急呀!”拓跋瑱色眯眯道。
楚梅眼底凶光乍起,规复了果断、厉辣的性子;她五爪如勾,似枭鹰突袭,直逼拓跋瑱的咽喉关键而去。力道猛,手腕毒,令人防不堪防。
“成心机!”拓跋瑱勾唇嘻笑,可刚裂开嘴巴,脸上便传来了疼痛与瘙痒,令他肌肉生硬,满脸抽搐,一副落魄,风趣的模样。
俄然耳朵里一阵难以忍耐的瘙痒,袭上心头。仿佛有人在用草叶,给她的耳朵挠痒痒。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修眉剑目,鼻梁英挺,唇红齿白,面如桃瓣,美的好像月光下的精灵。这类纯澈般的仙姿,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瞻仰之感,如对巍巍玉山。
楚梅不语,目光充满敌意。
“深夜寒凉,梅女人独坐风口,不冷吗?”漫天星光在他灿烂的眸中跳动着,细细碎碎,晶莹如雪,邪魅似妖。
“不知死活!”楚梅眸色一厉,红唇中一股白烟,缓缓吐出,熏得拓跋瑱满脸焦灼,奇痒不堪。
“如何?服吗?”他眼底有些许妖娆的雾气。他伏下身子,笑容如樱花般美好,而她能闻到一种温热的淡雅的体香环绕在鼻子间和呼吸里。她望着他,有些恍忽失神。
“服下解药后,两个时候不得运功,需无欲无念,不然你将满脸生疮,腐败而死。”楚梅提示道,“为了你这张精彩绝伦的小面庞,还是安放心心肠睡一觉吧!比及了明天便会没事了。”
半夜的山林,潮湿寒凉,寂谧无息;唯有楚梅偶然就寝。她单独坐在孤岗上,耳畔风声煞煞,脚边白雾凝霜。无聊中,见她顺手拿起一颗石子,抛向天空,但很奇特,石子过了好久也没有落回掌心。
四周毫无动静,空山绝崖之上,草木寂寂,冷风卷过,树影婆娑,摇摆间如同手舞足蹈的孤魂野鬼。
“你很冷,嘴上不说,内心却很诚笃。”拓跋容的眼眸透着极致的引诱,似能迷倒众生。
“你,混蛋!”楚梅节制不住情感,更受不了他这类赤luoluo的调戏,“现在我真得很热,热的想杀人。”
“此乃我二姐的奇毒,是我专门拿来惩戒无耻之徒的。”
混账!此人高贵文雅的倾世容颜之下,竟藏着如此龌蹉的心。的确是败类,人渣,楚梅已在心底狠狠地骂了几千遍。
只见拓跋瑱,侧身一避,虽是躲过袭杀,但胸口的衣服被扯破了,半个身子,暴暴露来。
头顶的月光,曼妙如水,悄悄地流泻下来,亲吻着大地,如同一缎缎朦昏黄胧的轻纱,覆挡住了泥壤里隐蔽的小小的千奇百怪的梦语心机。
楚梅昂首定睛,见一株古松之上,斜躺一人,长发飘飘,衣袂广大,如九霄云巅的纯洁天仙。
“我但是一只毒蝎,殿下谨慎会被蛰死!”她阴沉森地笑道。
黑夜里,他的双眸清澈敞亮,和顺似水,充满了对她的浓浓好感。
“哎呦呦!活力啦!”降落、迷幻般的磁性嗓音在风中响起,说完又有笑声传来,那笑声琳琅,如环佩丁宁,似雪域高山熔化的纯澈泉水,缓缓趟过肌骨般,销魂畅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津润了,熏醉了。
“风趣,我喜好!”拓跋瑱颤抖着脸皮笑道,但一说话,口水却不听使唤地滚滚滴下。擦掉了又流下来,连胸前都是黏糊糊的一片了。如许的难堪,如许的丑态,一时候令他不知所措,无地自容。
“现在的你,还舍得让我死吗?”拓跋瑱勾魂般笑道。
“哈哈哈!够狠够毒够辣!”拓跋瑱强忍着难受笑道。
“莫非是幻觉!”楚梅无法地摇点头,然后她就闭目盘坐,调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