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无数人从熟睡中,暴跳而起,仿佛浑身被针扎般嚎叫不止。每小我的神采难遭到抓狂,他们上蹿下跳,满地打滚,痒到鼻涕眼泪大把大把流,乃至连屎尿屁都快被爽出来了。
就在不知不觉中,捆绑在灵鸟脚爪上的小袋子空了,那些轻飘飘的粉末全数感染到了帐篷上,被幽幽冷风,吹出来,如同梦魇般钻入兵士们的被窝。
只要有生灵靠近,被发觉到了,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俄然,玄色的两个小点,从空中悄悄地盘旋而下。无声无息的,在帐篷当中穿越来往。黑暗中,灵鸟像朦昏黄胧的无形无相的轻烟,藏匿的不露一丝陈迹。灵鸟的确奇异,它们体内能够分泌出一种窜改羽毛色彩的物质,从而得以奇妙的融会于四周的环境。任是眼明心亮,警悟如兽的兵士,也难发明它们的踪迹。
“这但是一个好东西,行走江湖惩办恶棍的必备良药。”楚梅勾唇笑道;“此粉芳香浓烈,光彩素净,含有爽滑刺辣的针毛,只需感染一点,便能令人奇痒难耐,红肿发烫,如同千万毛虫在身上胡乱地打滚,噬咬,恨不得剐下皮来,抠出肉来。那感受的确能爽到灵魂出窍,任定力再强,忍耐力再好,也受不了这类变态级别的折磨。而要完整消弭奇痒,也很简朴,只要跑去山林,满身敷满黏稠的泥巴,便可减缓。”
“该去为他们讨要公道了。”拓跋容冷静地回身,矗立的脊背,伟岸的身躯,在骄阳下无尽的拉远,好似要撑开这个腐朽,残暴的六合。
夜色深沉,篝火点点,宽广的平原上,支起了几百个帐篷。星光灿烂当中,有一个飘着玄色虎纹旗的金色大顶帐篷,正在模糊泛着光辉夺目的光芒。而金色帐篷的内里,有重堆叠叠,全部武装,严阵以待的黑甲禁卫。他们一动不动,如同夜色里的石像,透着冰冷、可骇的气味。
两只灵鸟别离落在了楚玥和楚梅的手中,它们极通人道,与各自的仆人情意相连。一只鸟爪上,别离挂了一个小袋子,内里装着满满铛铛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