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虫灾瘟疫残虐,真乃百年不遇的大劫大难,大灾大祸的凶煞之年。
“够了!”拓跋瑱怒喝道;“无耻老贼,一派正理谬论,竟将贪污败北,堂而皇之的描画成了救国救民。大人真乃泰初至今,最不要脸,最混蛋的牲口。”
“大人的罪行,已是铁板钉钉的究竟,再是抵赖,也无用了。”拓跋瑱勾唇一笑;“还是想想如何来争夺戴罪建功的机遇,供出些同谋案犯,最好是身居高官要职的朝中人;说不准啊陛下会念你告发有功,判你一个刺字放逐,到时候你也能捡回一条小命。”
“大人好好想想!机遇只要一次,命只要一条,好好珍惜!”拓跋瑱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身后仿佛有一双双凶恶可怖,拷问民气的眼睛,它们正死死地盯着人间的罪过与不公。
七今后,雨垂垂停了,天开云散,被大雨冲刷,感化过后的皇城到处披发着浓浓的腐朽发霉的气味。
“殿下如此贬我,不觉有失身份吗?”董邈争锋相对道;“本刺史受皇命保凉州一方,数年来食君奉,忠君事,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以尽臣道!现在却受小人诽谤,深陷囹圄,岂不叫民气寒肉痛。”
“诬告,那骆世忠本就与我政见分歧,三番五次地想置我于死地。其心之暴虐,可见一斑。”董邈越气愤越心虚,说话都有些倒霉索了;“上面,上面都是伪证,胡编瞎造。”
“在绝对证据面前,大人还想狡赖?”拓跋瑱邪邪一笑,如同天国里惩办罪过的妖怪;“为了肃除异己,袒护罪证,大人血腥弹压,可杀了很多公理的好官呀。那骆世忠本来也是大人的刀下之鬼,可机遇偶合,他用假死一招,躲过了杀身之祸。才有了现在这本让大人伏法的暗帐。”
“这类事情不是很遍及,个案罢了。”董邈回嘴道;“但那些放粮的朱门大户,都是与官府签了和谈的,殿下能够去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存在代价虚高的环境。”
董邈伸直到了角落,他有些神经质地颤栗,但是一语不发,成了个哑巴。
董邈用颤抖地双手捧起帐本,身子一颤抖,帐本又从手中掉落下来。
“端方是死的,法律也是人定的,在存亡存亡之际,那都是能够稍稍地变动、变通的吗。”董邈密意道;“殿下呀!性命大于天啊!”
“混账!天下恶事已被你做绝,天下恶名已被你占尽。”拓跋瑱将一叠厚厚的暗帐抄本,劈脸盖脸地往董邈脸上砸下;“好都雅看!这些都是凉州太守骆世忠奥妙汇集的凉州官员的贪污证据,内里详细记录了你与官吏、朱门之间相互分利的暗帐。那每一点每一滴,皆是民脂民膏啊!”
次日暴风囊括,大雨瓢泼,那极度气候,断断续续地疯了数日。乃至河道猛涨,激发了皇城小范围的部分洪涝。
“查?那些个狗屁和谈就算了,查了也华侈时候。”拓跋瑱沉声道。“但大人擅自用朝廷的粮款去做买卖,如许做恐怕不符端方吧,也有违朝廷法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