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胳膊上那伤还没好,这又起了新伤,您不让说,又不让请太医来瞧,主子是怕您的伤恶化下去……”顺心愁眉苦脸地说着,然后就去将藏在柜子里,昨日为他包扎手臂的一套器具拿出来。
漓风俄然安静接话,令幽梦怔怔地看向他。
“别!”顺心吓得几乎将手里的东西给摔了,“晓得了爷,主子会管好嘴巴的。”
如此,保卫便会碍于漓风威势而放弃查验。
幽梦心神一振,等候着帐内的回应,可漓风寂静半晌,却淡然道:“我这才刚止血,暂不宜急用。”
幽梦没说甚么,与他一同前去咲妃的营帐,两位母亲聊着天,正在里甲等他们。
“彻夜过了子时,你去王府储物仓,将云南的白药取些过来,用浅显匣子装好,别用药箱。”漓风慎重叮咛,“记着,必然得过了子时。”
小厮顺心正在里头打打盹,漓风出来看他一眼也没说甚么,自顾脱下外套挂在屏风架上,收回的声响惊醒了顺心,顺心睡眼迷蒙地瞅畴昔,看到主子脱得只剩单衣,且背上有一块血迹,那抹嫣红顿时将他吓了个激灵,困意一下子全跑没了。
“是,主子晓得该如何对付。”顺心叹了口气,心头俄然一亮,“对了,公主昨晚不是让人送来一瓶治外伤的良药么?有活血化瘀和愈创之效,要不先用它敷着?”
幽梦和漓风在树林中肃立一会,她回身,自知理亏地低着头:“世子,我……”
“公主想说天然会说,公主不想说,便是你的难言之隐。”漓风稍转侧,安静地望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让你尴尬?”
漓风被蓦地唤住,手扶帐帘背对她而立,未曾转头。
“天呐爷!你这背上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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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目光滑落,细心看了看他身上,有几处在方才的打斗中被利器涉及,裂开了口儿,她内心顿时有些难过。
漓风眼风扫向他,冷声警告:“此事你不要多问,也不准与人提起。”
幽梦神采恍忽,这才认识到要找说辞。
“我……”
幽梦暗自有些失落,他没有接管,也没有回绝:“先留着吧。”
到了营帐门外,他拱手作了个礼,端倪平淡:“请公主在此等待半晌。”
“公主与清河公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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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如何我本身清楚。”漓风道得沉着不失严肃,“但我受伤的事绝对不成张扬,特别不能让母妃晓得,不然你今后就别跟在我身边了。”
漓风便未将回绝的话说出口,而是回身往本身的营帐方向去,默许她跟过来。
听到婢女巧容提示,咲妃停下扳谈,昂首向帐门望去,见女儿垂首步入,漓风跟在她身后,倒是换了件衣服。
(早晨第二更,让幽梦去安抚柿子受桑的谨慎灵,嘿嘿~)
“我等你一起吧。”她怯怯举眸,对视上他回绝的眼神,她视野飘往别处,显得底气不敷,“这么多人看到我们一起返来,却不一起出来,不免多生测度。”
何况在树林看到的,听到的,已经充足让他去遐想一些事了,他实在没有兴趣,再去刺探别人的奥妙。
“你背上受伤了?”幽梦上前两步,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另有之前你胳膊上的摔伤……好些了么?”
语毕便要进帐,幽梦仓猝昂首:“世子……”
漓风被顺心的一惊一乍愣住,微怒地转头瞪他一眼:“闭嘴!”
漓风走出营帐时,仍然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姿势,外人没法从他神采窥见伤痛的陈迹。
内里温馨下来,幽梦欣然地抿住嘴唇,抬目往远处望,内心翻搅着一片愁绪,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