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那一段又一段的长篇大论,看似是在大吐苦水,但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却像是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了连茜的心中,将她的心机防地完整给击溃掉。柳初年用着这类体例,借着连茜的惭愧,终究毁掉了她对于晋帝的虔诚与信赖。
“当然,这还不是全数。”柳初年青松地一笑,仿佛本身在说的不是甚么切肤之痛,而是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我在南梁呆了一阵子,本觉得事情总算有个告结束,可凤钺却带着元敏追了过来。他连同南梁的仁佳长公主一并将我困了起来,将我丢给元敏热诚折磨,让我在伤势尚未病愈的时候又添了无数伤痕。再厥后,他还逼我服了五石散……”
“我那日归去以后想了好久,总感觉你仿佛在瞒着我甚么。”连茜定定地看着柳初年,眼中有悲悯之色,“你为何会俄然分开晋国,你又是如何沦落到这般模样的?想当年,你但是师父最为看重的弟子,不管是文德还是武功都是我们师兄妹中最顶尖的一个,可你现下如何会变成这模样?师父他看了该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