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深些留个印记,倒也风趣。太子漫不经心肠想着,顺手将阿绵额头的花钿取了下来,“谁给你贴的花钿?”
笔触柔嫩,阿绵感受他已经画了很多笔,都让她起了一丝痒意,“太子哥哥,你画的甚么啊?”
“蜜斯那般细心顾问着,它哪敢不快些呢。”香儿将洒水小壶递给阿绵,“只是奴婢们都迷惑,蜜斯要养花,如何不养些宝贵的花儿呢,也要更加标致些。蜜斯如果担忧养不好,另有花奴在呢。”
公然,太子睨她一眼,“就你这连孤肩膀都够不着的小身板?孤可没健忘当初或人喂饭,差点没将菜往孤衣领间送。”
想到太子比来几天来得比较少,她忿忿不平道:“太子哥哥不是忙得很么,还不忘来挖苦我。”
太子别过眼去,咳了两声,“想要我带你去也不难,想好如何奉迎我了?”
太子会画花钿?阿绵深表思疑。但太子殿下来了兴趣,她就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让他尝尝。
阿绵:……
阿绵垂眸想了想,身上的流纹暗花云锦宫装是陛下赐的,头上的碧玉簪是姑母赠的,就连这话本和点心都是太子让人帮她寻来的……她仿佛真的没有甚么能够用来送人的东西。
“蜜斯,看奴婢给您带了甚么来。”香儿风风火火地走进,哈腰施礼,献宝似的捧动手上的锦盒,“瞧,这是一月前蜜斯念过的姑苏那边儿的四色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