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放心在他臂弯中闭眼,太子看了会儿,转头道:“父皇,留一些给张太医送去,如果真有效,让他制些药丸出来,也免得阿绵每次都要……”
太子发笑,“好,孤包管。”
程婉敛了笑意,“阿娘这是说的甚么,阿绵久未回府,我做姐姐的去迎一下她有如何了?哪来的闲话?”
“太子前几日不是要去宁城?宁城是个好处所,朕派张承与你同去,事情交予他来办。你便带着阿绵去那边保养一阵子,也趁便养妙手伤。”
程婉眉尖微蹙,推开热汤,心中一股沉闷涌上。
都是程府的夫人,如何差异如此之大,程婉无认识用手指绞着锦被。
她想起方才阿绵回府被世人尊宠的景象,又忆启程王氏的模样和姿势,更觉李氏粗鄙不堪。
太子傍晚时也有叫过她,但阿绵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起来,喃喃着又累又困。太子没法,只得半喂半灌地让她用了一碗蛋羹,再放人持续睡了。
程婉朱月二人天然应下话来,又略坐半晌,便冒着冷风归去了。
以是,只是放点血真的不算甚么。
朱月晓得阿绵身为郡主,又深受宠嬖,奇玩珠钗必定都是不缺的,还不如送些有情意的礼,也能合了二婶的心机。
阿绵只能埋进她怀里小声撒娇。
朱月是为了老夫人守着,帮老夫人第一时候看看小孙女是胖了还是瘦了,高兴与否。程婉前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毕竟大房二房不敦睦,这也是公认的。
程婉也上前,将才披上的大氅给阿绵系上,“是啊,阿绵年幼,可受不得冻。”
朱月拉住她的手,她双手温热,握着非常舒畅,“大冷的天儿,二婶和阿绵就别在屋外久待了。”
两个丫环思考一番,捡了些很有兴趣又无伤风雅的小故事说与她听,一起欢声笑语。
“不喝!”程婉可贵来了气性,再度推开,解下大氅,一人步入阁房并关上了门,闷声倒在了榻上。
程王氏默不出声看着女儿风雅接待两位姐姐,倒是比之前要熟络天然很多,她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在宫中与柔妃五公主在一起多了,的确学到了很多处世之道。
不料李氏正在房内等她,一见她返来便没好气地迎上来道:“天寒地冻的,你何必去一同候那小丫头。让旁人见了,指不定得说我们大房闲话。”
阿绵晕乎乎的,可还记取他之前咬本身一口的事,挥了挥小拳头,“不准,不准再做奇特的事。”
阿绵捧着小暖炉,掀起一道裂缝朝外看了一眼,模糊还能看到路面结冰的小水洼。她也不由打了个颤抖,“如何俄然变这么冷了,我才睡了一觉,醒来天儿都变了。”
“本是想为你求道符来,可一想,二婶和老夫人必定已经为你求了,便换了这个,还望阿绵mm不要嫌弃。”
她朝这走来,拿出一个小锦囊来,“阿绵mm,这是我前几日随老夫人从寺里带返来的。虽只是一枚铜钱,可它在庙间吃了多年香火,早已有灵性,能保你安康。”
“我倒感觉挺成心机的。”阿绵亮晶晶看她们,“总看那些纪行也挺无趣的,不如香儿小九你们直接给我讲些亲身经历过或看过的事情。”
“感谢阿婉姐姐。”阿绵一口气喝了姜汤,公然不冲鼻,再被喂了一口甜甜的梅子,立即绽出笑容来。
得了阿绵要返来的动静,程王氏一早就在府前候着,与她一同的另有朱月和大房的程婉。
那披风用的是别国进贡的特别料子,传闻可保冬暖夏凉,她曾在公主身上见过。阿绵对外相过敏,没想到陛下直接就将这件披风赐给了她,当真是宠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