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通报,又对府邸不熟,三人一时并没有找到长公主身在那边,驸马的身影也临时没瞥见。
“本日朕筹办微服私访,带阿绵你一起去可好?”元宁帝兴趣冲冲,语气不容置喙。
午膳时分,阿绵正要去寻程王氏一起用膳,在门外却听到了程王氏的感喟和嬷嬷的安抚声。
“阿绵可别出声。”元宁帝牵着阿绵,“朕要好都雅看那小子是否善待了清悦。”
话说得粗糙,但程王氏听了后细细思考一番,竟感觉也是如此了。毕竟和其他权贵家中比拟,程宵已经算是可贵的爱重妻儿的好男人了。
才到元宁帝平时办公的太极殿中,阿绵就被一阵风似大步走来的元宁帝熊抱了个满怀,“阿绵,总算返来了,可有想朕?”
阿绵每日逗弄逗弄两个有些妹控偏向的蠢哥哥,偶尔和程嫣他们几个放放鹞子看会儿鱼,顿时感受重新找回了身为当代米虫的幸运。
本来另一边呈现了一个男人身影,看其穿着身形,应当就是驸马了。
驸马怔了一瞬,直到剧痛传来,才抱着下身翻滚起来收回惨叫。
她只带着香儿,走在府内假山群中,百无聊赖地扯着四周的花儿和垂下的枝条。
嬷嬷笑道:“可不是,那些高门大户的男人,哪会有甚么只娶一个的呢。不过夫人想想,大人他并不是沉迷美色的人,就是这些妾室,不是老夫人所赐就是同僚相赠,大人不好推让才收下了。就是收下了,也向来谨守端方,每月在夫人房内的光阴必然过半,如此一看,大人对夫人您也是情深意重,便是和那甚么‘一双人’又有甚么辨别呢。”
阿绵表情庞大,固然她内心一向对元宁帝存有害怕和警戒,但也不得不承认,平时这位帝王对她是真的好。偶然阿绵本身都感觉此人是她的第二个爹了,可惜这个爹有点伤害……
就算她是郡主,今后要结婚必定是招婿。但对方会是至心实意地想娶她的吗?又如何确保他不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或者是冲着她背后的天子和程家……
阿绵:……呵呵。
并且,他现在也不像是那些病发时的模样。
阿绵唔一声,归中午膳她也不想吃了,衣裳甚么的也不消清算,直接带香儿和小九走人吧。
路上内侍总管李安才对她解释,说一月前长公主才结婚,元宁帝此次便是要暗里去公主府看看女儿过得如何。
元宁帝眼力极好,本来两地隔得就不远,他将驸马的神态和侍女的娇媚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放下心来,笑道:“嬷嬷,还好有你开导我,不然我也想岔了。”
阿绵了然,“陛下又传我进宫了?”
可事情还没完,那侍女手中拿了外套并没走人。而是指着驸马的脸说些甚么,二人一同笑起来,驸马微微低下头来,侍女则踮起脚尖用手帕为他拭去了脸上的东西,顺带眼角似嗔含媚地瞪了驸马一眼。
阿绵感觉肩膀有些疼,她昂首一看,元宁帝嘴角紧绷,神采寂然,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断收紧,已经是要发怒的模样了。一旁的李安严峻得不可,不住对阿绵使眼色,仿佛在表示她安抚住元宁帝。
不管其别人如何,阿绵向来心宽,非常会享用糊口。
公主府修建得豪华精彩,在修建时实在有超出依制。本来有御史想进谏一本,但还没呈上去就被截了下来,被人教诲一番后也就熄了心机。这但是长公主,帝后独一的女儿,府邸修建得豪奢些又如何样。
在家中待了十余日,撤除每天要和几个姐妹一起学些画画操琴甚么的,阿绵过得是非常舒畅。
“夫君常日也从未做过让我没脸面的事,是我想多了。”过了会儿,程王氏柔声道,“只是偶然看那些话本,竟也入了迷障,想着那些‘平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