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阿绵面前暴露慌怒的神采,不想吓到她。
前人含蓄,倒很少如此直接,阿绵的话让元宁帝猝不及防红了老脸。何况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也叫人不忍责备。
她这强词夺理的小模样让元宁帝太子二人都忍不住浮出笑意,宫中这么多宫殿,哪能腾不出一个她住的地儿,偏她说得这么不幸。
让元宁帝真正戒酒当然不成能,不过酒是激发他情感的一分子,在治病期间当然不能再碰。
“嗯,孤稍后就去。”
事已至此,也只能双管齐下了。
这些话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即便有太子哥哥撑腰也逃不畴昔啊。
元宁帝:……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
嗷…阿绵泪眼汪汪看他拜别的背影,心中哼哼道,你随便起来都不是人了!
毕竟阿绵的特别在前几年并无粉饰,如果故意人,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本另有些暴躁的心境,俄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宫中不是没有其他公主想来看他,可都只在几年前还想过那么几次,都被她们各自母妃劝退了。时候久了,竟只要阿绵还心心念念着他这个还曾经要喝她血的陛下。
好不轻易有了机遇,阿绵当然要做好筹办。
他斜睨自家儿子一眼,“都是太子宠的。”
“又想带朕的御厨归去了?”元宁帝好笑看她,起筷正要夹起一块芙蓉鸡,不想手一抖,直接掉在了桌上。
太子面无神采,“现在那边?”
“太子殿下,御史大夫张大人求见。”有内侍谨慎出去禀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太子和阿绵都晓得他的意义。
母后待他严苛,但愿他到处拔尖,才不负太子之位,绝了其别人的心机。反倒是父皇,虽在学业上向来要求甚高,但除此以外,教诲他时从不用心摆严父姿势,反倒随性肆意得很,若不然,也不会教出他这般与父皇如出一辙的性子。
“这不是已经见到了?”元宁帝放低声音,“既然心愿已了,便该……便归去吧。”
即便不能真正治好,让他回到几年前的状况也行啊。起码当时候,他还能能够节制本身的。
“对了,郡主的丫环香儿,老奴先让她去偏殿候着了。还重新挑了八个宫女,郡主如有不对劲的,立即就换。”
元宁帝笑踹他一脚,“偏你机警!”
太子瞥见父皇手握成拳,停下敲击案几的食指,起家揉了揉阿绵的头,“阿绵前几日还哭着对儿臣说,想要见父皇,还说如果不让她见,就是儿臣用心囚禁了您。”
太子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懒懒今后一靠,手把玩着阿绵垂到腰际的长发,“阿绵,你再说下去,父皇就要恼羞成怒了。”
阿绵轻声道:“陛下想必是喝酒太多了,等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春寒料峭,这里没有地龙,只怕会受寒。
阿绵很清楚这些,可还是有点不能接管,感觉内心伤酸的。
元宁帝冷哼一声,不再开口,他终究发明对着这二人,本身是占不到上风的。
“嗯……”阿绵支下颌看他一会儿,“因为我想陛下了啊。”
大皇子蠢蠢欲动,朝中仍有部分老臣不平管束,西北另有个镇北王心机不明。在元宁帝环境不明朗时,太子天然不会让别人获得动静。
阿绵对她摇点头,渐渐走了出来。
元宁帝心中一热,竟没法再说出辩驳的话来。
元宁帝拉下脸,“不可,这成何体统?”
阿绵哪不晓得他的主张,瘪嘴道:“那可不可,前阵子我借阿娘生辰将姑母的藏库搜刮了一番,姑母现在看着我都没好神采呢,太子哥哥又忙成那样,陛下再不收留我,我如何待在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