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给二夫人存候吧。”蓉卿拉着苏容珺的手,指了指荣喜居的方向,“恰好来了,如果不去转头该有人说我们不守礼了。”
“你故意了!”二夫人说完,几个沉默了下来,她就端了茶……
苏容珺仿佛明白她的意义,低声道:“二夫人不喜好人多,常日不当值的都在各自房里待着,无事不走动。”
暗淡的房间里,一水的黑漆家具,一人多高的博古架上摆着的不是青铜古玩,而是千姿百态的佛像,褐红的古朴威慑,金色的光芒刺眼,站立的威风凛冽,盘腿而坐的则是满面悲慈……
“七蜜斯,八蜜斯?”书兰正从正屋里出来,脸上蒙着帕子,手中拿着掸子裙摆染了很多灰白的灰尘,见到苏容珺和蓉卿显得很惊奇,问道,“你们如何来了?”这个院子里,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了。
如果碰到荣喜居的人,却不去给二夫人存候,指不定又惹出甚么是非来。
甫一进门,蓉卿便感受周身拢在一股浓浓的檀香味中,她皱了眉头,晓得二夫人夙来信佛,房里也供着佛像,但是这烟香味也仿佛太浓烈了些。
蓉卿打量着院子,墙角的石桌石墩,院中的花圃,里头种着过了花期的仲春兰……说不上整齐,但到处清算的也妥贴,只是,就感觉少了点甚么。
她费尽艰巨的回到府里,先是尽力得了祖母的保护,现在又想去走二夫人这条路,虽明知无用,可还想试一试的表情,她是明白的。
蓉卿如许,不得不让她多想。
苏容珺虽看着文文弱弱,但却非常敏感。
这类感受,直到她进了暖阁里又减轻了几分。
“感谢七姐姐。”蓉卿笑着伸谢,两人拐去了荣喜居。
她又四周看了看,院子里除了方才出来的书兰和阿谁未留头的小丫头,一小我都未瞧见。
“去吧,别摔着碰到。”二夫人说完,蓉卿和苏容珺应是,由书兰送着出了房门,身后就听到胡妈妈抬高的说话声,“夫人,八蜜斯可贵来一趟,您该赏八蜜斯些东西……”太夫人上午令针线房给八蜜斯做几套衣裳,这个顺手情面,她们夫人也该做做的,“库房里那些料子不消也是闲着的。”
并且,韦陀的佛相在她看来有些狰狞。
书兰扯了脸上帕子,朝正屋里看了看,就有些难堪的道:“二夫人她……”就招手喊了个小丫头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小丫头,边擦动手边对两人道,“劳烦七蜜斯,八蜜斯等等,奴婢去给二夫人禀一声。”
“那我和你一起去。”苏容珺微微一笑,和蓉卿道,“我们是姐妹,今后你有甚么事,定不能瞒着我,我虽帮不上你甚么忙,可也保不齐能给你出出主张不是。”
又上班了,挺住啊!
慈安堂门前是慈心湖,湖的右边有一个凉亭,垂着纯白的帘子很有娴雅之感,她们从右边的抄手游廊走畴昔,透过旅游边郁郁葱葱的树,就能看到西面六间院子影影绰绰的屋顶。
“来给母亲存候。”苏容珺笑着道,“不晓得母亲这会儿可便利。”
苏容珺已经站了起来,朝二夫人施礼:“那就不打搅母亲了,我们去园子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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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姐妹两人,说不上欢畅或是不悦。
“八mm。”苏容珺见蓉卿只盯着博古架上的佛像看,便悄悄扯了扯她,“母亲唤您呢。”就感觉蓉卿今儿很奇特。
“如何想到上我这里来了。”二夫人端坐在炕头上,身上穿戴一件驼色的素面对襟褙子,周身没有一件金饰,手中还是捻着佛珠,碎碎的滚着周而复始。
蓉卿眼中暴露迷惑之色,她晓得二夫人信佛,又因为她十多年无所出,就觉得她拜的应是送子观音,没想到倒是韦陀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