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笑着点头,留刘妈妈说话:“出来坐坐喝杯茶歇歇。”刘妈妈就摆动手,“不消,奴婢手里另有活赶着做,下次再来和八蜜斯讨茶喝。”说完行了礼就沿着来路归去了。
明兰出了门在外头守着,明期提了食盒出去,笑道:“奴婢去大厨房领饭,那些婆子见着奴婢,不是和见了鬼一样避之不及,就是贴上来和奴婢套近乎……”说完对劲的不得了,“奴婢返来这几天,还真没见过这步地呢。”
明期撇着嘴:“要真有活也不会亲身送来……”清楚就是来探真假的。
回到房里,天已经擦着黑,明兰已经返来了,关了门她就道:“……奴婢去的时候,崔大仿佛出去了,只要田管事和马管事在回事处喝酒,田管事骂骂咧咧的,仿佛就是在骂崔管事。”
蓉卿也发笑,坐在桌前端了饭碗,才拨了一口明兰就排闼出去,满脸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道:“蜜斯,崔妈妈求见。”
崔妈妈就面有愧色的重新坐了下来,又说了些厨房里的事儿,看着都是小事,蓉卿却听的津津有味。
“因为太夫人的事,妈妈和崔管事这两日只怕要忙一些了。”蓉卿就递了话头给她,“寻个时候,还要劳烦妈妈开了库房的门,我们将一应家具用品盘点出来。”
“有劳崔妈妈了。”蓉卿笑着说着,低头喝了一口茶,和崔妈妈有的没的提及来,崔妈妈也不焦急竟是陪着她说话,蓉卿不由点头,她公然没有看错人,第一次见面时崔妈妈礼数殷勤,给她的印象就极佳,现在她因为崔大的事,冲突又焦心却还能心平气和的话家常,实在不简朴。
崔妈妈应是,立即道:“是!”顺其天然的提及厨房的事,“提及来,也不是我们一家忙活,王妈妈下午请我们吃酒,还提到几个厨房的分派,小厨房的邱妈妈还怕做不好,特地来就教她一些大菜的搭配,庆升婆子也是,说是要调配几个门房的婆子跑腿,她也正和几个婆子筹议着呢……”
“蕉娘为人本分,我们又是从应天一起来的旧识,都是相互照佛的,那里有八蜜斯说的如许严峻。”崔妈妈笑着说着,话语一顿又道,“竹园那边清算差未几了,八蜜斯如果有空,这两日能够畴昔瞧瞧,如果不对劲奴婢再整治。”
蓉卿轻笑,两人去了大厨房。
蓉卿就站了起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明期端茶过来:“崔妈妈喝茶。”崔妈妈谢过接在手里,蓉卿就道,“内心有事也恰好吃不下,妈妈既然已经吃过了,那我们就说说话吧。”又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妈妈别客气,请坐。”
“八蜜斯别和我们客气,我们娘儿三个也没甚么用,也只能做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说完又看着苏容珺,“你和七蜜斯在一处,有甚么事都筹议着办,如有些事不便利就去找五少爷。”说着一顿又道,“虽说永平的端方不如江南,也不是没有未出阁的蜜斯主持中馈,可到最后总会落下个托大的名头,八蜜斯可千万谨慎些。”
蓉卿轻笑拉着明期归去,又将岑姨娘拿来的管事名单细细看了一遍方才歇下,第二日卯时未到,她就起了床,梳洗好后就直接去了慈安堂,陶妈妈刚吃了早餐正想遣人去请蓉卿,却见她已经到了,就笑道:“按八蜜斯这时候点卯,只怕一会儿得有人打打盹了。”
托大的名头?蓉卿就想到太夫人的承诺时的毫不踌躇,笑了笑……
蓉卿满心打动,第一次词穷,她红了眼睛看着岑姨娘和苏峥只道了声:“感谢!”
“崔妈妈奴婢也没有瞧见,像是回家去了。”明兰说着一顿又道,“到是钱妈妈,正和守门的几个婆子说话,奴婢去了她很客气,还拉着奴婢说了半天的话,虽是东拉西扯的没有正题,但是奴婢瞧着,她对奴婢仿佛比前几天还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