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宵!”蓉卿惊呼一声,鼻尖便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劈面而来,并不好闻但却暖和而健壮,她抵着他嗔怒道,“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没有端方了。”之前还和她保持了男女大防的,现在到好,动不动就和她脱手动脚的。
蓉卿一怔忍不住惊诧,本来在他的眼中,那些礼节端方都只是做给旁人看的!
“华姑奶奶考虑的在理。”鲍掌柜一听华静芝说话,就晓得她不是新手,是惯常做买卖懂行情的人,“您说的绣娘的事,八蜜斯当初和统统人都签了合约的,若没有特别的启事,违背了合约都要赔付银子的。至于棉花商,也依葫芦画瓢签了合约,白纸黑字不怕别人认账。”
染布坊的事情肯定了下来,蓉卿想给齐宵写封信,却怕他正忙着分了心,就忍了下来。
“您不要多想,这件事谁也没有想到。”她笑着安抚周老,又看着鹿子道,“路上还顺利吧?”
蓉卿又给二夫人和苏容君以及苏珉和齐宵各写一封信,一起让周老送了出去,当初镇南王的事情一发,周老请来的那几个护院一见架式不对,抢先就跑没了影,周老返来就将人撵走了,还上镖局闹了一通才算消了气。
第二日蓉卿睡到辰时才起来,等她醒来明兰笑着道:“华姑奶奶已经来了两趟了,见您就先归去了。”
“蜜斯。”红梅跟着过来,回禀道,“鲍掌柜来了。”
蓉卿看着她,见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不由想起来她的婚事来,传闻和离时连当初的嫁奁也没有全数拿出来,和离不过半年多那人就重新娶了个年青貌美的,可华静芝呢,这平生就算是被那段婚姻给毁了。
蓉卿也松了一口气,她并非担忧收不回那投资的四百两,而是现在战事不竭,影响了买卖,反而美意办了好事。
“你们也辛苦了好几日,我让人给你们送吃食畴昔,吃过饭你们好好歇息!”蓉卿看着周老又道,“您返来的时候,可遇见齐公子了?”
“是。已经到了昌黎城下,这两日应当就有军情传来。”周老内心痒痒的,如许的战事莫说是他,就是鹿子也是跃跃欲试的。
蓉卿笑着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大。”蓉卿在花房前面停下来,华静芝也跟着出来,很夸大的道,“如何没有,你是不体味他,当年我去常州府做客,他当时也在娘家,不过*岁的模样,他跟着表祖母住在内院,我们也每天见面,可整整半年,我竟是没有听他说话超越三句的,凡是有空他就跟着表舅在练功房里,不是习武就是看书,很少说话。”
蓉卿想起他是去兵戈,想要调侃的话就咽了下去,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齐宵看着一喜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很不客气的将她的手臂一带,蓉卿没有推测他会这么做,只得跟着他的力道扑进他的怀里。
“鲍掌柜。”蓉卿和华静芝坐下,又请了鲍掌柜落座,她和华静芝先容鲍掌柜,“这是我们绸缎铺子里的大掌柜。”
蓉卿就想到刚熟谙齐宵的时候,他确切不善言辞寡言少语的模样,厥后越来越熟他的话才多起来。
蓉卿给镖局的人付了辛苦费,又托鲍全明帮她寻了药材,让镖局的人又跑了一趟。
蓉卿脸颊一红,丢了一个水瓢给她:“姐姐还是帮我浇水吧。”话落,两小我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日周老来回她,说镖局原意接这趟买卖,不过代价要太高一倍,如果胜利将人带出来,每人收一百两的纹银,如果不胜利只要付个辛苦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