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番番缚住心头,酸甜苦咸俱全,那丝甜直到遇见贵妃,不,当时,还是安乐公府蜜斯。是蜜斯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蜜斯是好人,以是,她但愿蜜斯过的好。
倘若葵兰如常日里的肃整论道,或许另有几分朴拙可言。可就看她嬉笑怒骂的神采,傻子都看得出她是在嘲弄着呢。
阿谁时候,她如何能够健忘?温饱交煎,七八岁的身子如枯枝嶙峋,乃至经不住风吹,更不要提受了多少人的凌辱,夜里破庙、桥洞、树底下,都是她的居处,飘落到哪儿,哪儿就是所谓的家。猫儿狗儿都要比她强的吧……那段光阴,对她来讲,的确就是不堪回。
葵兰是悲观的,她总能从苦中觅得一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