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唇畔含了脉脉贼笑颔应允,仿佛早有此意。
“仿佛是吾走在前头,相公你落了后的吧?”
五个字,简短有力,不容置疑。
贵妃气不打一处来,“相公没拿银子,清风不过是代付,怎能说是信物?”
林勋慢悠悠踱步过来不声不响立在贵妃身后,目光狠狠瞪了满脸贪婪的货郎,那货郎一见又是一玉面郎君,只是这公子远不是挑饰那位的好面相,一眼看去就道是碰上了暴厉恣睢的主儿。货郎只不过是一勉强养家糊口的小贩子,受的凌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哪还经吓,心下一个激灵滚过,立时掉头左顾右盼,哪还敢瞎看瞎想,若再看一眼,只怕眸子子随时都会教人给剜掉喂了狗呢。
贵妃道,“相公出门向来有人跟了付账,本日清风算是领教了。不愧是皇室大师民风。”
“口口声声喊着相公,内心却极不诚笃。女子多数是口是心非的,还是清风是例外?”林勋再次跳过贵妃的话题,只对峙本身的话。
旁人看得眼红,只道是货郎今儿运气真他|妈好,刚坐了地,就有朱紫脱手,做了大票买卖。货郎点头哈腰、念念有词送两位高朋,实在只落了个哑巴吃黄连。
长街的拐角,有一货郎摊,虽说摊子不大,但就那些珠钗、香粉、折扇等小物什,实在是精美小巧,别出花腔,宫里多讲究豪华持重,反倒是千篇一概,少了坊间金饰的小巧细致。贵妃对饰品不是太上心,见了结也是心机灵动,她立在摊前端量,想着挑几枚赐给葵敏、葵枝她们也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葵敏虽说朴实,但于心底,对美也是有寻求的,只是不如别人那般显摆罢了,贵妃特地给她挑了三两枚简朴却不失容采的耳环及珠花簪;葵枝和葵兰等人则笼统选在一起,步摇、耳环、珠钗,枝枝件件都是刺眼闪亮,那几人正值豆蔻芳华,指定会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