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帝像平常一样驾坐凌霄宝殿的清闲金椅之上,众仙卿朝贺已毕,位列两边。
“嗯,莫要打搅他们,估计此次是累坏了,朕要细心问问,就让他们明天复旨吧。你们退吧!”天帝又传旨道。
正烦呢,谁惹我谁不利。
“嗯,还在。”
“嗯,金耀此次能如此失职尽责,天下百姓之福啊!”天帝感慨了一句又接着问:“千里眼,顺风耳,那金耀这些年可过朕的牢骚,说过些甚么大不敬的话吗?”
天帝大惊失容,下认识地伸手去抓阳冠,没抓住,一扭身瞥见陪侍仙官用袍子接住了,惊惧的神采才渐渐规复了普通。
“嗬,还不欢畅了,那你在这里等旨意吧,我们要天池沐浴去了。”
东厢殿下一个身着青袍、须皆白的老者闪身走出班列躬身道。
这是甚么话?度劫榜上不是很清楚地记录着金曜的此次灾害吗?仍然过完了呀!
嗯?你们如何晓得他就功德美满了?那件关乎今后天宫安危的大事,他还没有给朕办呢,不能让他返来,可找个甚么来由呢?
天帝正思虑事呢,被陪侍仙官打断了思路,气得又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陪侍仙官仓猝退下,哈腰低头紧跟厥后。
陪侍仙官心领神会,嘴里应着,内心却偷偷笑道:“嘻嘻,天帝毕竟也不放心娘娘啊。”
“启禀万岁,老臣另有要事上奏。”
“谢万岁宽恕之恩!”
天帝就仿佛没有闻声似的,冲太白金星一甩袍袖,转过身来,快步走下台阶,从前面急仓促地走了。
天帝的阳冠落地,那就意味着人头落地,天庭要有一日暗中的灾害,统统随行的仕官侍女都要处剐刑,片上三万六千刀,片片见血。血流尽,疼痛而亡,最后还要灵魂飞灭,永久不能生。
天帝正了正衣冠,迈步向永坤宫仓促走去。
天帝说到这里,俄然想到这是去永坤宫的必经之路,想起天母娘娘―本身的正牌老婆,偶然也从这里颠末,心中不由地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遂又传旨道:“陪侍仙官,卷帘的事就且等一等吧。”
天帝看着她慌乱中的丑模样,后退一步,不耐烦隧道:“哎呀,快起来给朕卷帘吧!朕没工夫怪你!”
天帝沉吟了一下,暗想:“这个老胡涂,你如何也不晓得我的心机呢!不晓得我为这事正在犯难吗?”口中却对付道:
金星,朕晓得你忠,可本日我要的是拖,你明白吗?看人家武曲星是咋说的,学着点儿。
卖力卷帘的肥胖侍女现在正靠在殿墙边打盹呢,这一声喝如同炸雷响在耳边,吓得她忙下认识地上前卷帘。谁晓得一只脚正踩在裙子下摆上,‘扑通’一声来了个嘴啃泥,就像是一个圆桶滚在了天帝的脚下。
世人看时,倒是太白金星李长庚。
“莫非金星晓得点儿甚么?”天帝正了正身子,面带浅笑问道:“金星,你另有何事要奏?”
武曲星接茬道:“李兄呀,万岁不急你急甚么?再说了,那金曜跟你的友情很深厚吗?不厚呀!你说说你操那么多心干甚么?另有,这银河久没人管,不也过了这很多年吗?这事怕是没有我们设想的那么简朴吧!你没见万岁心不在焉的模样吗?他或许底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吧!回吧!尽管等圣旨好了。又说了,女娲娘娘保举的事情能差到那里去,迟早的事!切!”
“回万岁,已经有几个时候了。”
天帝小声咕哝了一句,正了正身子道:“好,朕晓得了。四位星君何时返回的天宫?”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卷帘侍女早已吓得花容失容,叩首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