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看上去如墨客般文弱的青年单手扛着比他整小我都要大上一倍的铁锤懒惰的站在拿着蓝色骨伞的女人的左手边,一袭洁净不染纤尘的白衣,一头红发被高高绾起,若少女般颀长的柳眉下是一双标致的桃花眼,肌肤是长年未见过阳光的白净,右耳耳垂处有一枚红宝石耳钉。
五万年来,西王母很少会叫我的全名,但每次她这么叫我的时候,都表示我做了让她非常活力的事。
“无妨,谁又能想到,戋戋执扇仙子,竟是由东王公亲身培养,陪侍庇护西王母整整五万年的武将。”
“尊上,婉瑶殿外有很强的结界,这女仙不似普通仙娥。”
婉瑶殿外长年不落的阳光被乌云粉饰,冷冽的北风吹起,异化着浓厚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魔气。
直到日落时分,我手上另有四张帖子没送出去。
最后剩下的两张请柬是东华帝君与诩圣真君,这两位仿佛是听闻当年东王公所设的苦海封印有所松动,故而一同前去检察,至今未归。
红娘如此戏剧化的反该当真对得起那一行宫的各色话本。
我被这遗言般的话给震的一惊,立马跪了下来,“娘娘您寿与天齐,万不要等闲议论仙去之事,再说青娥神女自有帝君照拂,而藤儿本就是为娘娘您而被东王公陛下所育,若您仙去,藤儿自是与您同去。”
看模样,本仙子跟司命最担忧的事真的产生了。
地上倒了一片仙兵、仙侍。
比如一万年前,我在西王母次女媚兰神女的逼迫下助她下凡追夫,导致当时髦不知世事的媚兰神女追着追着差点跟她的几个mm一样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待西王母好不轻易把她救了返来,媚兰神女又夫唱妇随的跟着夫婿去了魔界,估计没能够再重返天界的时候,王母就这么唤过我,其成果是我在东华帝君的府上浇了一百年的花草,喂了一百年的仙兽,抄了一百年的妄念佛。
天界的帝君,西王母的半子,不但入了魔还成了魔界的[尊上]?
我将真身元神留在了婉瑶殿伸开结界庇护西王母,分/身招了碧息扇便出去迎敌。
我紧握着扇柄,反手一挥,绿色的光芒挡住了蓝色的水波,两股能量相撞的同时,四周刹时被红色的迷雾所覆盖。
然后她看向我,眸带悲悯,却也透着彻悟的豁然,“待哀家仙去,唯有托藤儿你将青娥交予东海龙王二太子敖睿,并奉告青娥永不要重返天界,暮年木公予哀家于尘寰昆仑玉石台造了一座行宫,藤儿若无处可去,就在那行宫内好好过日子吧,行宫外有木公遗留的神情与开天昆仑石所护,即便昆仑山倒也可耸峙不塌,只要身在行宫内,就算是天帝也耐你不成。”
我前提反射的点头,西王母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也唯有冷静退下,拿起一叠昨日未派送完的请柬前去各处派发。
不过,这类算年纪的体例委实有些厚脸皮,十万岁听着也显得过于老态,是以本仙子一向对外宣称本身只要五万岁。
我现在真想去用力摇摆下司命的衣领奉告他本仙子到底是多有先见之明,我就说那些个命格看上去甚是不靠谱啊,你看好好的帝君竟然下历个劫返来就入魔了!
此时的规语帝君早已不知将那身集结了多少宝贝与贵重绸线的喜服丢去了那里,只着一身大抵是本来穿在喜服内的红色内衬,肩上披着一件黑底红纹宽袖绸衣顶风而立,一头玄色长发用一根暗红色的丝带束在身后,现在明显北风砭骨,可他身上披着的绸衣,乃至是他的头发丝都未挪动分毫。
东海龙王二太子敖睿闭关修炼,不便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