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往边上移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膜拜,既能与规语帝君结下一世情缘,她的仙缘必然厚重,即便她即将被王母劈的魂飞魄散,也要尽量避开与她的连络,如果因为这一膜拜结下甚么孽缘就不好了,因而我又道,“你我同是仙子,万不消行如此大礼,你这声[姑姑]我受了,可娘娘的讯断小仙我也不敢过问。”
天帝想了下,看向西王母。
我当时站在西王母身后听着月老与太上老君的对话,只感觉昏昏欲睡,天界的日子大抵是过分平和无趣,不过是一场痴爱成狂的闹剧,竟也能让这些仙家会商上大半天。
“藤萝玉扇?”规语略一愣怔,目光从扇子移向我时眼中的神采明暗交集让人看不明白。
本仙子虽是一副万年十三四岁的嫩模样,但因为我资格较老,又是西王母身边的陪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略微年青点的仙娥、孺子乃至是散仙都会尊称我一声姑姑。
循环台上我看着司命圆滚滚的脸,咬着牙问他为何要扯上我。
不过规语帝君这一掌倒真是下了狠手,掌力与我手中这堪比上古神器藤萝玉扇的碧息扇相接的刹时,全部西王母殿都抖了三抖,而我,执扇五万年,头一次,虎口被震裂差点拿不住玉扇。
我叹了声,自腰间拿起了玉扇,挡在西王母身前悄悄一挥,玉扇便规复了两人高的大小,挡住了规语的一掌。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关头时候吾等自可托梦奉告。”
因为当清华跪在东华帝君身后以手捂胸只剩半口气的时候,规语帝君“杀”上了天庭,他穿戴尘寰到处可见的米黄色粗布衣,背上还背着一捆枯木枝。
清华看着我,然后渐渐地,也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光荣与绝望交缠在一起的很奇特的笑,她说,“姑姑,没想到,来的是你。”
现在清华将摘下的橘子放到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又将那小白狗放进板屋里关上门,然后理了理衣鬓,再抬眼看我时,眼中已带上了果断,“清华志愿跟您归去受罚,只求您在王母面前美言几句,饶过帝君,统统皆是清华的贪念,求了不该求的才得此恶果。”她说着竟对着我跪了下来。
看着规语帝君娶了他最敬爱的表妹(清华的转世),看着他发明表妹跟别人暗度陈仓,坏他家业,看着他亲手杀了表妹和统统叛变过他的人最后孤苦终老。
可惜,东王公早已灰飞烟灭的连个渣都不剩,天然也就不存在这般假定。
话说返来,规语帝君也只剩下十世情劫,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十世循环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个千日,太上老君与月老下半盘棋的工夫,千今后那蟠桃宴再开,也不知看到的会是哪副风景。
看清华仙子态度如此端方合作,我原想在王母面前替她美言几句,无法西王母在见到站在她面前没有涓滴悔意的清华后有些小冲动,差点当场一掌劈死她。幸亏厥后东华帝君赶来,一挥袖挡了西王母一掌,堪堪救下了清华,可清华却因为被掌风涉及,一时候竟也只剩下半口仙气。
身为一名领西王母的薪水,住西王母供应的房屋的打工阶层,我唯有冷静地接了旨。
穿戴红肚兜,不管如何看都是五岁孩童模样的月老摇着小扇子神采老成的问了句,“吾等不成滋扰尘寰命数,那名下凡助帝君历劫的仙家也定是要入循环道,一旦入了循环道,仙界影象尽失,又该如何助帝君历劫?”
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东华帝君没赶过来,那现在我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而仙界也早已被入魔的规语帝君毁灭。
身为西王母的贴身保护,我武力值虽不算最高,但也不断不算低,以是能一掌将我打的扇子差点脱手的神仙我五万年来真没见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