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含玉不敢当。”温含玉倒是不慌不忙,沉着如常。
她说过的话,从未想过要改。
她看着温含玉,温含玉倒是对她视而不见。
不但是因为她从未展露过的医术,也因为她的面貌。
此时的乔稷没有在百官面前时的冷肃,倒像是个慈爱的长辈,脸上都是暖和的笑。
杜若怜国色天香的面上,神采丢脸。
温含玉登上马车时,杜若怜也正从仅与国公府隔着一条宽街的左相府出来。
这话里的真假老国公自辨得出,也未几说,只又问道:“不知邓公公找我含玉所为何事啊?”
畴前的温含玉不但面貌丑恶,脑筋更是痴愚,固然一向以来都是灵巧守礼,但她那双眼经阅人无数的人一看便能知她所谓的灵巧不过都是痴愚罢了。
“真是个好孩子。”德妃笑得和顺,“只是有功就要有赏,良语皇上已经犒赏过了,可不能不赏你,或是你有甚么想要的就跟皇上说,皇上定会满足你,皇上你说是也不是?”
小皇子出世十五天时,国公府迎来了一名稀客。
德妃坐在乔稷另一侧身边,也在笑吟吟地打量着温含玉。
因为温家男儿为国而死的原因,乔稷一向来都待温含玉尤其宽大,哪怕她面貌丑恶且痴傻痴顽。
怕温含玉会出尔反尔在皇上与德妃的面前戳穿她,哪怕这个谎话一开端就是温含玉本身当着世人面言明的。
夏良语闻着德妃的话,双手模糊颤抖,掌心有盗汗沁出。
而面前的这个温含玉,不但花颜月貌亭亭玉立,那一双眼,更是晶莹清澈,绝非痴傻之人当有的眼。
紫苏笑着点头,退下了。
“这就进宫去?”
“自是愈快愈好,圣上还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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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也是因圣上顾虑老国公的身子而来。”邓公公也笑呵呵道。
“含玉?”老国公为人驯良,寻日里小事上并无太大讲究,说话自也不会一板一眼,他稍有吃惊后笑呵呵问邓公公道,“豪情邓公公到老夫府上来是为了找我含玉啊?”
兰儿话未说完,杜若怜便冷冷看了她一眼,兰儿的话快速打住。
诚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邓公公这般的至公公更不成能只是为了体贴老国公的身材而来,一番客气下来,只听他笑吟吟地问老国公道:“老国公,敢问大蜜斯可在府中?”
老国公上了年纪以后鲜少在宫中走动,近些年又因为身子启事,他更是一年都没有到宫中走动一次,年青时候的他固然功劳卓著,但现在他也仅是个只要爵位而无实权的白叟罢了,即便宫中有事相告,也不会是邓公公亲身前来。
在她身上,但是产生了甚么?
“含玉谢过皇上和娘娘。”温含玉站起家福了福身,面上还是波澜不惊之色,“含玉没有甚么想要的。”
不过,“但是圣上有赏?”
俄然想到了甚么,兰儿一脸惊色,急道:“莫非……圣上是当真要将她许给太子――”
不过,这都与她无干系。
已经好久没有迎客的老国公亲身欢迎了他。
圣上乔稷是在歆芳宫访问的温含玉,德妃在,夏良语也在。
“大蜜斯没有与老国公说么?”邓公公也有些惊奇。
“这是天然。”乔稷呵呵笑着,倒真是心疼温含玉的模样,“含玉但是救了朕爱妃和皇儿的命,另有甚么是含玉开口了朕能不给的?说吧含玉,有甚么想要的?”
她怕。
“不过你就算没甚么想要的,朕也还是要给你犒赏的。”乔稷又笑了起来,“朕一向知你对太子故意,现在朕将你许为太子侧妃,如何啊?”
温含玉在德妃身边见到夏良语时不觉分毫惊奇,毕竟书上的设定本就是如此,倒是夏良语看到她时眼里是难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