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平王府,现在只是个是非之地,任是谁来了,都会不得好。
乔越并未客气推拒,“酒在――”
“尚可。”乔越道,“阿陌不必挂记,倒是阿陌你,迩来可好?”
“如何能一样?”乔陌给乔越倒上一碗,“哥的本领岂是别人能比的?”
“尤记恰当初你我一起种下它的时候,它才和当时候的你一样,就这么一丁点高。”乔越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不过我今番回京,并非只是因为年关近了,而是……”乔陌看着乔越,“是被父皇所召。”
乔陌站在立苑中,站在那株光秃的杏树下,抬手抚过那光秃秃的枝头,眼神微黯。
“是阿陌最爱好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身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你是我哥,我如果怕这些,我还是你弟吗?”乔陌一口接一口喝着碗中杏花酒,还是忍不住赞道,“好喝,最好喝!”
说到这事,乔陌忽尔笑了,“对了哥,我听闻那温家大蜜斯看不上太子,偏要嫁与你,是也不是?”
“好久将来,哥这儿还是老模样,一点没变。”乔陌笑着朝乔越走去,走到他身后,推着他从屋里走了出来,“就是这株杏树仿佛又长大了些。”
天欲雪。
在任何人面前似都不爱笑的乔越,在面对乔陌时嘴角却老是扬着暖和的笑,听着乔陌的话,他笑得更暖和了,“老是将阿陌当孩子看,险忘了我们阿陌早就长成大男儿了。”
乔越不再说甚么,亦低头喝酒。
“哥的身子,迩来如何?可还好?”几碗酒入喉,乔陌终也敛了笑,体贴肠看向乔越。
“除了哥你,可没人感觉我还是个孩子。”乔陌边说边推着乔越转了个身,往屋中去,“天寒,哥身子不好,我推哥回屋。”
“父皇召你回京,是欲群臣共商御敌及新兵征募之良策。”乔越接下乔陌的话。
“哥,我不过二十又一,你二十又六都还没有立室,美意义说我?”
“还是哥酿的杏花酒最香。”乔陌忍不住,竟抱着酒坛子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喜道,“也最甘旨。”
“我晓得。”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处所嘛。”
乔越敛了笑,沉声道:“阿陌你不该来。”
乔越喝酒喜用碗,不过京中与军中分歧,在军中他可抡他直饮,但在这京中只能小盏轻啜。
乔陌看着乔越为他畅怀的笑,受着他拍在他肩头的力道,只觉沉重。
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