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含玉想着他这是要做甚么时,只见他竟是撑着桌沿……将他整小我从轮椅里撑了起来!
暗中当中,乔越重新将双手扶在桌沿上,吃力地撑起家,摸索着拿过烛台和火折子。
乔越自是不会走。
也是在这一时候,乔越抬起双手,将她轻拥入怀,和顺且心疼道:“阮阮莫怕,我陪着你,没事的,雷鸣罢了。”
统统人都以为冷血无情的她无所害怕。
谁知她连头也不抬,还是点头。
阮阮这是……惊骇雷鸣?
乔越默了默,将手从她肩上背上拿开,转为轻覆在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手背上,将她的双手从死死捂着的耳朵上悄悄拿开,一边柔声解释道:“没有了雷鸣了,阮阮莫怕,莫怕。”
过了很久,仿佛在肯定再没有雷声响起后,温含玉这才缓缓抬开端,双手却仍死死捂着两耳不放。
温含玉浑身一颤,在紧随而来的雷鸣到来之前惶恐地从桌下出来,扑到乔越怀里,双手抱耳,把脸埋进了他胸膛!
明显对于乔越说的雷鸣“罢了”,她非常不附和。
他就这般拥着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很久,在她耳畔几次隧道着和顺的话。
顺从不了,她独一能做的,就是缩在角落里瑟瑟颤栗,等候雷鸣消逝。
------题外话------
就在屋子被暗中淹没的一刹时,一道乌黑的电光划破墨般的苍穹,仿佛要将天空扯破。
电光映在窗户纸上,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将乌黑的屋子映亮。
这是第一次,电闪雷鸣时有人在她身边。
只是,她从不让人晓得她堂堂剔骨刀竟会害怕电闪雷鸣害怕到不敢转动的程度。
要躲在桌下?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若非乔越出去时将屋门翻开了,整间屋子的门窗关严得好似外边的天是寒冬腊月般,一丝风也不透。
就在这时,只见又一道电光映亮窗纸。
“真的没有雷鸣了吗?”只见她眼角仍挂着泪痕,弯弯密密的睫毛亦是湿漉漉的,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楚楚不幸模样。
看她像一只吃惊的兔子似的湿漉漉的双眼,乔越想起她吃醉那也与他道过的那些话,令他只觉心疼,令他情不自禁抬起手重柔地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语气更是和顺,“没有了,阮阮放心。”
现在身残体弱的胸膛既不刻薄也不结实,可不知为何,她总觉他胸膛的暖和能让她感觉没那么惊骇。
他对她避而不见的这些日子里究竟产生了何事,竟让她如此惊骇?
温含玉已然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乔越怀里缩。
今春的第一道雷声。
“阮阮。”乔越又悄悄唤了她一声,声音低低,语气和顺,恐怕会吓着她普通。
“那你这些天为甚么都不来找我?”
可为甚么她没有像把秦斌他们撵走那样将阿越也撵走?
含玉:我也没想到我这么怂,竟然会怕闪电打雷!(不平气)
乔越又再与她道了几遍,她还是将脸埋在他胸膛,不敢睁眼,更不敢把双手从耳朵上拿开。
若非心有害怕,向来六合恐惧的她又怎会躲在这桌下?
“阮阮,没事了,没有雷鸣了,不消怕了。”乔越悄悄拍着温含玉的背,柔声与她道。
借着烛火,乔越瞥见她眼眶里晃着泪珠,寻日里那双老是冰冷冷酷的眼眸在泪珠的掩映下看起来楚楚不幸,尽是惶恐与不安。
不知时候过了多久,直到电光与雷鸣不再袭来,直到屋外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温含玉仍死死捂着耳朵瑟缩在乔越怀里,颤抖着,动也不敢动。
春雨虽凉,却也不再像深冬的风那般锋利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