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努尔哈赤眉头一皱,通俗的双瞳谛视着舒尔哈齐,脸上的笑容垂垂地变得阴沉,只听得火把不住地爆裂,余下一片死寂。
几十面蓝纹大旗顶风招展,一彪人马俄然猛突入乱军当中,杀向尼堪外兰的军队。其兵士极其英勇,刀法高深之下可见练习之有素,为首那身着湛蓝铠甲的将领更是令人赞叹不已,一杆长枪耍得有声有色,纵马横枪如入无人之境,枪尖所点之处必中其喉,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带水。
建州都督早已名不副实,他还能如此谦逊、恭敬,当真是不成多得的将帅之材啊。努尔哈赤喜不自胜,想说甚么却又俄然打住,只得干笑道:“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来!先随我赴这庆功宴,必然要好好犒劳犒劳董鄂部的将士们!”
“死仇未报,何故安寝!”
城门口,两侧的兵士顺次排开,手中的火把噼啪作响。舒尔哈齐带领着三十马队“滴答”踏来,倒是脸紧绷着面无神采,见到努尔哈赤仓猝翻身上马。
安费扬古拦腰环绕起一具千疮百孔的尸身,吼怒着四下挥扫,吓得敌军不敢靠近。余光瞧见努尔哈赤身后正摸去一名刺客。安费扬古大呼声“谨慎!”,双手用力向前甩去,生生压得那刺客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本来努尔哈赤出兵前便已从李成梁那儿得悉,尼堪外兰并不在图伦城中,而在嘉班城,是以令舒尔哈齐率三十人埋伏于通往图伦城的必经之路“九口峪”。但努尔哈赤为何不直接打击嘉班城呢?其启事尚不得知。
舒尔哈齐倒是更加严峻,双手紧紧攥着衣衿,竟像个小女人一样把头埋于胸前,浑身不住地颤抖。
“禀都督,舒尔哈齐大人返来了。”
“啪!”一束火花猛得炸裂开。舒尔哈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哥哥息怒,弟弟本想将尼堪外兰活捉,可此贼躲于其家眷身后,我实在。。。实在不忍伤及无辜,以是。。。”
自城门内源源不竭涌出敌军,似潮流般号令者冲杀而至,头顶的弓箭也是密如雨滴。望着眼下数不清的敌军,赵天同心急如焚,耳边额亦都已是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仿佛都在颤抖,手中的大刀已不知砍卷刃换了多少把。
努尔哈赤尽是赞成之色,爱好之情溢于言表,回敬道:“将军一表人才,如人中之龙,本日援救今后必有重谢,只是我与将军素不了解,也未曾向董鄂部借过兵,可为何。。。”
“尽数毁灭!誓死庇护都督大人!”
穆尔哈齐背靠着努尔哈赤,四下砍杀保持三步以内无敌军敢近,大声道:“大师都聚过来!千万别分离!”世人聚在一起围成一个极小的圆圈,将努尔哈赤护在中间。
努尔哈赤细心打量着这位年青将领,稚气未脱的面庞倒是果断而刚毅,一双大眼清澈如水却又炯炯有神,生得是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年纪轻简便能有如此胆识与派头,当真是一少年豪杰。
舒尔哈齐长跪不起,痛泣道:“请都督大人惩罚!”
“以是说,你们世代皆为董鄂部的酋长?”努尔哈赤把着碗一饮而尽,满面红润道。
恰好那霸道的天赐神力本身还没法自在把握,强行参战眼下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何办?如果天玄冥帝录还在手的话。。。真是可爱!赵天齐越来越悔怨本身当初的行动,再想起伊尔娜又早已出嫁,这跟给别人做嫁衣有甚么辨别?甚么“或许见不到就不会再爱了”,尽是给本身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都给我下天国去死吧!!!赵天同内心烦躁不已,手上的两柄大刀已不受节制而肆意乱舞,狂乱之下不知有多少血光在面前闪过,久而久之双眼竟变得金光大盛,眸子也毫无规律地猖獗转动。冥冥当中西北风悄无声气地变成了东南风;天空中的云彩本来自西向东而动,却也俄然间窜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