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珊点头,现在的蜜斯固然脾气还是冷酷,但已不是之前阿谁到处哑忍的皇后。
靖辞雪抽手,微微后退一步,退回到桌案边上,道:“承蒙皇上体贴,臣妾的伤早已病愈。此次洛府婚宴,臣妾可与亓官哥哥同去,皇上不必担忧。”
转眼到了初十国舅大婚之日。
十月初十,乃洛府国舅与礼部尚书杜府令媛大婚之日。是以,初六那日,洛缪莹上紫宸殿请旨回府,助哥哥打理婚事。
蓦地四目相对,祁詺承刹时收起眼中的顾恤之情,往前迈了几步,见靖辞雪搁笔上前施礼,便顿住了。
一群人走后,洛缪莹从假山后走出来,笑容凶险。
祁詺承也来到边上,素白宣纸上写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心中一痛。靖辞雪没重视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悔怨,兀自垂首洗笔。
靖辞雪点点头,一行人往前院走去。洛缪璠尾随厥后,转弯时,余光扫了眼假山后的半片粉色裙角,安闲地分开。
“亓官哥哥?”听不到回应,靖辞雪回身望着他。亓官懿才点头道了声“是”,忽见洛缪璠朝这边走来,他神采一正,抱拳扬声道:“洛国舅!”
亓官懿点头未语,虽四下无人,但在宫外他必须保持高度警戒,特别是在洛府。是以,他始终走在靖辞雪身后,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间隔。
洛、杜两府联婚,一朝冲淡洛府得宠的传言,满朝文武悉数备大礼上门恭贺。
克日又听闻皇后将会亲临洛府道贺,人们只听闻靖后仙颜无双,却从未亲目睹过,加上即便相府垮台,靖后仍稳居后位,八月尾又有流言传出皇后不盲非哑,这一实在在令人猎奇。是以天初亮,金陵城的百姓就把皇宫至洛府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彼时,亓官懿也在凡灵宫,他眼带思疑地看了洛贵妃一眼,就听皇后淡淡问道:“圣驾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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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靖辞雪着装结束,一袭金灿灿华贵非常的凤袍逶迤拖地,衬得她容颜绝美,气质崇高。在素珊与馨儿的摆布搀扶下,风衣款款地出了凤仪宫。不料馨儿俄然面色惨白,可贵一次能与皇后同业出宫,却因她月事到访而作罢。
她恭敬地以妃嫔之礼朝靖辞雪盈盈一拜,“旧事各种,承蒙皇后娘娘宽弘大量,不予计算。然臣妾深感歉意,恰逢哥哥大婚,臣妾便厚着脸皮来恳请娘娘十月初十那日能亲临洛府的喜宴。”
“既然皇上不答应,那臣妾不去就是了。”靖辞雪也无不悦,朝他再施一礼,回到桌案前。
“臣妾伸谢皇后娘娘。”洛缪莹再深深一拜以谢恩,又道,“臣妾先行一步,在洛府恭迎娘娘凤驾。”
洛府兄妹早早地携阖府高低在外恭候凤驾。洛缪莹目睹如此盛状,特别是皇后下轿时世人眼中的冷傲之色,真真叫她妒忌。但面上仍装的恭敬非常。
晚间,靖辞雪俄然来了兴趣,命素珊与馨儿摆开文房四宝,温馨地在房中练起字来。一幅字作罢,抬眼时,才发明祁詺承正站在门口目光顾恤地望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洛缪莹走后,亓官懿委宛扣问靖辞雪为何承诺去洛府道贺?靖辞雪只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道:“宫中乏闷,雪儿想出宫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