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宫宴,素珊站在靖辞雪身后,亲眼目睹祁詺承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脸上不喜不愠。再看皇后,面庞素雅淡静,偶尔看向身边之人却不过是一瞬逗留。
帖子的内容她一向不得而知,直到除夕那晚的宫宴。
====
“准奏。”很久,他才吐出这二字。
洛缪璠停杯,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滑过劈面刹时神采紧绷的mm,最后落在川王身上。而在他身后位次的亓官懿不由昂首望向神采阴沉的祁詺承。
“臣妾却不知皇上所谢何事?”羽妃用心假装痴钝,难堪地蹙起眉头,“皇上说话夙来喜好说三分,留三分,剩下的便教旁人猜。但是并非大家都是朝中臣子,善于揣摩圣意。更有些人,虽说聪明,但是皇上你不明说,她便懒得猜,不想猜。何况臣妾生来痴顽呢?”
“皇上不是说去臣妾的宓羽轩么?”羽妃眨着眼无辜地问他。
不易发觉地一叹,祁詺承对羽妃道:“朕另有事,你自行归去吧。”
洛缪莹望着堂上之人手中酒杯起起落落,心下豁然了然,也闷闷地引了好几杯。香醇酒液入喉,倒是苦涩难咽。
群臣垂首不语,确切,他们之间早有所闻。只是迎娶弥月公主一事,他们都心知国主不乐意,未免自讨败兴,纷繁挑选沉默不语。
雪晴,天朗气清。黑绸般的夜空无数星子装点。金兰水榭内,歌舞升平,盆中红梅暗吐芳香。
他把伞给了羽妃,单独冒雪而行。
羽妃风雅接管他的恭维,伸手接了几朵雪来把玩,一颗心却仍纠结在之前的题目上:“皇上还未说谢臣妾甚么呢?”顿了顿,又道,“天然,臣妾更体贴的是皇上的谢礼。”
北风劈面,吹起院中积雪,纷繁扬扬,又似下雪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