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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曹公公的禀报,祁詺承神采大变,二话不说赶回紫宸殿。花习习也惊得花容失容,明安公主遇刺身亡,这可如何是好?
花习习努了努嘴,想起刚才御花圃中巧遇皇后一事,心中暗叹。
素珊排闼而入。此时殿内,银丝炭化灰,暖气逐步消逝。她望着窗前冷落的人影,沉默半晌,才徐行朝那边走去。
而洛贵妃呢?她因育有一女,偶有恩宠。世人不由暗中吃惊,洛贵妃何时藏了脾气,竟然会满足于一点点的恩宠而没闹上宓羽轩!
她身后,是明晃晃的一殿烛火,而她清冷冷酷的视线只倒映着沉沉黑夜。
花习习暗自回想,素珊眉角暗含的挑衅和对劲她必定没看错。
亓官懿终究返来了。他身上多处负伤,张有风却被他庇护得很好,安然无恙。他还带来了弥月太子代笔的战帖,大抵是说斓瓴国不按婚约今后位相聘在前,又害死明安公主,扳连国主哀思欲绝在后,并非诚恳诚意联婚,实在是欺辱了他们弥月国。
斓瓴弥月的战事,一触即发。
整整三日,停歇弥月君臣百姓之怒的战略仍未想出,并且短短数日,也无从去查公主之死的本相。一是丧女之痛,一是国体颜面,斓瓴君臣思前想后,深知这场战事是免不了的。
但是她们那里晓得,洛缪莹也曾在深夜哭湿枕巾,也曾摔了屋里统统花瓶茶盏,她的不甘和恨,从未少过。
但是,宓羽轩里倒是另一幅世人都设想不到的画面。
花习习挥手,退下统统宫婢,把手中新摘的桃枝插入花瓶。一回身,就见与她一同进屋的祁詺承又仰靠在躺椅上,一手执壶一杯执杯,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喝得非常凶悍,而清寒的目光一向落在她新插的桃枝上。
他仍然是阿谁高高在上,把握生杀大权的国主。声音清冷还是,眉角却再无和顺,擦肩而过,目光亦再无逗留。
随后而来的馨儿见状,暗自感喟,回身把门带上,再走到炭盆边重新生火。火星蹿腾而起,她恍忽看到走出天牢那一刻时在素珊唇角绽放的诡谲笑意,让她偶然间生起丝丝寒气。
素珊无声地伸开双臂,环住靖辞雪,满怀冷意透过衣衫中转她心底。但是她目光果断,从不悔怨与祁詺承打的这个赌。她做到了!一个赌局,让祁詺承心寒,放弃胶葛,让靖辞雪断念,安然度日。
“恩仇断,片片天涯隔。”素珊柳眉微挑,接得缓慢。
御花圃**尚好,她与祁詺承相伴游园。桃花如雨纷繁落,祁詺承不由顿足,望向花雨中的靖辞雪。
“臣妾不过是一句话打趣话,皇上还真以身相许了啊。”花习习走畴昔,坐下。一手杵着下巴,眼巴巴地瞅着他。
“亓官如果返来,朕会派人奉告皇后。”祁詺承打断她的话,甩袖踏进紫宸殿。
才一下朝,就有小寺人跑到凡灵宫,把亓官懿回宫的事详细地禀报给皇后。
见他仍旧喝酒不说话,习习换了只手杵下巴,眨眼抱怨道:“皇上日日在宓羽轩里喝闷酒,落在外人眼里倒是臣妾把持圣宠。皇上啊,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人恨臣妾恨得咬牙切齿么?”
“对啊,谁敢!”祁詺承苦笑,一口饮尽杯中酒,对她笑道,“有朕和花将军在,谁敢动你!”
饯行那日,风和日丽,城楼上彩旗嚯嚯而响。三杯御酒,预祝迎亲步队安然返国。那是自紫宸殿一过后,靖辞雪头一次见到祁詺承。他长身而立,着一袭明黄龙袍金丝绣边,举手投足间威仪赫赫,贵气不凡,只是脸颊棱角渐突,又清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