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既然如此信得过本宫,那本宫也和你换个奥妙。”
靖辞雪还是按花腔子绣着锦帕,只素珊一人服侍着。花习习坐边上,百无聊赖地端着杯香茶,左顾右盼。忽见亓官懿朝这边走来,花习习的眼神俄然闪动了下,颊上莫名浮起一层红晕。
初到上阳城,两军就停止了一场决死较量。那玄奇的法阵远比古书上记录的还要奇异,勾起祁詺承的应战欲。也是,煊王是甚么人?徒弟教的,书上写的,他从不会照本宣科,而是在那根本上做了窜改,看起来更加固若金汤。
“但是上阳城传来了动静?”花习习也发觉到了非常,亓官懿才入亭,她便急声问道。
“习习,你如有难言之隐,尽可与本宫说。”靖辞雪开门见山道。
“臣妾只想奉告皇后娘娘,皇上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花习习当真地眨了眨眼,眼眸一转,又道,“娘娘会替臣妾保密么?”
祁詺承也不怯场,在他来之前,花以泰已经多次败在煊王的阵法之下。他不像煊王师承桑央谷,那些阵法都是他从兵法以及古书上看来的,破阵术更是他自行揣摩得来的。
半个月后。
靖辞雪也不点破,只眼神表示素珊:“服侍羽贵妃去凤池换衣。”
祁詺承带领的雄师赶到上阳城,弥月国押后的五万雄师也与煊王的兵马汇合。此时两边兵马各十五万,势均力敌。而海内候补雄师,弥月国的另有二十五万,斓瓴国却只剩戋戋不过五万兵马。
素珊一走,亭内便只剩下她与花习习两人。花习习心知肚明,皇后是特地支开他们的。
那一战整整五天五夜,战后,两军都需停止清算。弥月雄师仍然驻扎在上阳城外三十里地。
“甚么?”花习习惊道,一杯香茶全泼在了袖子上。
花习习还在恍忽中,靖辞雪就已反扣上她的手,相握的手刹时绕上五道彩色的荧光。
“这是……桑央谷的梦蝶术?”三只胡蝶扑扇着翅膀在面前飞荡,这术法她只传闻过,现在是头一次见地到,花习习不觉惊得瞪大了眼。
花习习却回绝了:“不消了。这茶水不烫。用不着请太医。”说着,拉了拉衣袖,遮住烫红了手背。
彼时已入隆冬,白日里日头暴虐,令人炎热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