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受伤回到营帐,靖辞雪叮咛素珊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好后,素珊兀自退下,想着有王爷在,柳妃不会有事,便回了自个帐中。一起上心无所安,脑筋里一遍遍回放马场上煊王不顾申明援救蜜斯的场景,她深吸了口气,挑开帐帘出来,却见伍小六可贵温馨地坐着发楞。
“我甚么时候说过谎话?”
嗯?有人?白宁挑眉看向从帐篷后拐出来的人。
“是此物么?”
兵不厌诈,他不感觉丢人,煊王府的人亦无话可说。
白宁却不知贰心中的千回百转,回问他:“那你呢?”
简云枫诚笃地点头。
“两位曲解了。”对于顾青山的直接和白宁的暗讽,简云枫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解释道,“此乃家母当年赠与家父的定情之物。”
顾青山顿住,讶异看着白宁拿出一串挂饰勾在指上。那挂饰无甚希奇,与浅显的方胜结无异,只是普通的方胜结下大多配坠玉石,白宁手中的这串却缀着三枚菩提子。
“我不喜好柳妃!”
屎官?白宁竟然想要掌管天下夜香公!面对如此忘我恐惧的精力,顾青山不由得对白宁寂然起敬!真是抱负弘远,可敬可叹!
“谨慎让王爷晓得是你带坏了世子!”顾青山忍笑道。白宁满不在乎,又听顾青山清着嗓门喊道,“朋友,你还不出来么?”
“弥月的世风何时开放至此?竟连一个小小的五岁孩童也晓得何谓‘男风’?”
顾青山抱拳领命:“是。部属决不让王爷王妃绝望。”
旁人散尽,马场上只剩下煊王府的人。
“白二叔,诺儿冷。”
世人都还惊魂不决地拍着胸口,就连夙来端庄沉稳的慕容瑶现在也面色煞白地看着煊王和靖辞雪。刚才那枚飞镖突如其来地笔挺射向柳妃面门,那边已近初始地仍在比武争旗的煊王当即掷飞旗号打偏飞镖,眨眼间已飞身至靖辞雪身侧,将靖辞雪揽进怀里,却不想另一枚飞镖紧随而至,刮伤了他手臂。
“甚么?!”顾青山惊得坐了起来,稠密的粗眉下那双眼睛被他瞪得又大又圆。
若换在平常,景诺必然会冷言冷语地回呛白宁,可现在,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双唇紧抿,与煊王极其类似的眼睛流暴露越来越重的冷冽之色。
“谢太子犒赏。”景玺冲他的背影哈腰谢恩,一向面无神采,波澜不惊,唯独搁在靖辞雪腰上逐步收紧的手出售了他的情感。
“和顺乡即豪杰冢。煊王自上阳城返来以后,所作所为,可愈发令本太子和弥月的臣民绝望了。”太子景弘手执旗号,举头阔步来到景玺面前,话虽可惜却暗含嗤笑。
“当然。”白宁成竹在胸地点头,故作高深。赤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剑也高冷地走开了。
“煊王能得你互助,确切有幸。”在顾青山眉头越皱越深时,他抬眼看向茫无边沿的草原绝顶,语气平高山回绝道,“只是鄙人出身贫寒,太子对鄙人亦有知遇之恩。何况由太子担当皇位,才是正道。”
今后,当他们都如愿以偿时,顾青山才知“史官”非“屎官”,满朝文武哄然大笑,他却被白宁追着整整打了三个月。
“跟从王爷,白宁不为名利,只为知遇之恩。”白宁淡然道,“只要简公子情愿来煊王府,白宁甘心让出谋士之位。”
景诺恶狠狠地瞪了白宁好几眼,板着小脸正色道:“本世子不喜男风!”说完,他持续板着脸,回身负着小手,扬长而去。留下白宁啧啧感慨。
白宁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的志向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