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闷闷的声音,仿佛有些茫然无措。又像在委曲难过。冷硬如他,堂堂北国镇国王爷,存亡之际都不见他畏缩踌躇,何时有过这类情感?
景弘指着他身边的马立忠,调侃道:“你堵得这些主子的口,却堵不住天底下的悠悠众口!有本领,你杀了本太子!要本太子臣服在你脚下,做梦!这辈子都不成能!”
顾青山见素珊身子衰弱,当即表示赤雁和时弈送她回煊王府。
动静传入凤仪宫。彼时的凤仪宫已经被禁卫军扼守,皇后端坐在凤榻上,妆容精美入微,雍容华贵还是,而手边就放着那道殉葬的圣旨。马立忠躬身立鄙人边,他身后三名小寺人鱼贯而入,手中别离端着一把匕首,一条白绫和一杯毒酒。
让你次于那人之下,对谁都不公允!
“杀你,朕易如反掌。”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落在空荡的大殿里,马立忠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景弘张狂的神采顿时凝住。
冷僻的常宁宫,氛围压抑。她静坐着,放空思路,直至入夜有宫婢出去掌灯。俄然亮起的烛光分外刺目,她特长挡了挡眼,却见那掌灯婢女一脸惊诧地盯着她,仿佛才发明她的存在。
但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并没有感觉解恨。反而感觉……
那日下午的大殿——夙来都是朝臣们与国主商讨国事的处所,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景弘的不甘和仇恨,空荡荡的大殿,骂声久久回荡。候在殿外的禁卫军不敢动,立在景玺身边的马立忠冷静垂眼,唯有景玺端坐在龙椅上,脸孔沉寂。
“好。”景玺淡淡道,雪儿能在他失落的时候温馨地让他抱一会,他已经很满足了。
……
“让他去大殿。”冷冷命令,他已规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