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的令媛,还真是身娇体弱。”
“旧友所赠,秋葵一个丫环哪懂这些雅物。”
“披上这个”,淼医师顺手取下了斜搭在木施上的鹤氅,把纳兰柒裹得严严实实。
“纳兰蜜斯,大抵还要一柱香的工夫,您可要喝口茶?”秋葵搬了个小兀子过来,扶纳兰柒坐下。
“秋葵你笨手笨脚的,待会如果闯了祸,岂不又要找纳兰蜜斯抱怨我对你刻薄?”淼医师闻言瞥了秋葵一眼,假作愤怒地蹙眉低叹。
“我这屋常日里都是烧地龙的,只是前些日子托人从北疆那边运了披贝母种子来。这药草喜凉又金贵的很,以是我就在屋子四角安设了冰盘,把它骄养在屋里,等出苗后再移走。”
纳兰柒观之敬爱,也凑了畴昔。
“嗯,主子。”话音还未落,几个端倪清秀的丫环便翻开门帘,风风火火走了出去。
“阿嚏”纳兰柒刚跨过门槛,冷冽的气味就裹挟着药草的暗香朝她劈面而去,她用力揉了揉鼻子,却还感觉痒的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谨慎,这些幼苗都怕生的很,你莫要惊扰了它们。”淼医师忙俯身挡住了纳兰柒。
“蜜斯・・・・”秋葵刹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六合万物皆有灵性,我常日照顾它们惯了,是以它们熟谙我身上的气味,你且站远点。”淼医师头也不回地交代,又弓下腰从花桌的抽屉中拿出个银钎子,细心拨弄瓷盆中的泥土。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蓦地插了出去。
“嗯”纳兰柒重视力全被北面墙上挂着的人物画吸引住了,只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奴婢可有差事?”一向安抚纳兰柒的丫环见淼医师独独没有唤本身,赶紧上前,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