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顾南风抬眸当真地看向青衫书童。
桃红色对襟裙的女人半晌愣神后，摇了点头，朝顾南风暖和地说道。
“三公子！”桃红色对襟裙的女人蹙着眉头唤了一声，青衫男童却只是眨着晶亮的瞳孔朝她面上扫了几眼，她刹时噤了声。
披发着清浅墨香的纸片上，四行牵丝劲挺的草书呼之欲出。
“我想拜子彦先生为师。”
“咦，蜜斯，方才就是这位女人替我传话的。”秋菊凑上前去，把轿帘掀得更高了些。
“蜜斯，是首诗。有鸟居丹穴，其名曰凤凰。九苞应灵瑞，五色成文章。屡向秦楼侧，频过洛水阳。鸣岐本日见，阿阁伫来翔。”秋菊一面拆，一面读了出来。
“风趣，真是风趣极了。”一向立于书斋垂眸无言的青衫书童俄然开口，声音淡然，笑容清浅。
“有道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你也算握紧了本身的机会。不过，我师父本日忽有急事，收不收你为徒还得等他来方能决计。眼看着书斋就要关门了，也不好对峙在此，我刚巧缺一伴读，你若情愿，不如先随我拜别？”
“秋菊，你手巧些，把那纸片拆给我看看。”
“涅槃重生，你是谁？”很久，纳兰柒喃喃叹了口气。
站在肩舆侧面穿戴柳青色对襟裙的女人明显也瞥见了肩舆中的两人，待得瞥见长官上的是个珠圆玉润的女童，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压下心底的惊奇，面色如常。
“这是我们先生的画作。”她从窗口谨慎翼翼地把卷轴递了出去，又恭谨地行了个礼，俯身筹办分开。
轿外俄然传来一道精干且中气实足的女声，纳兰柒顺着声音看了畴昔，映入视线一张浓眉大眼的脸。
“蜜斯，您说甚么？”秋菊偏着头问道，却再也没有比及答复，肩舆里一片喧闹，只余下哒哒的马蹄声。
“蜜斯，可要拆开先行看看？”秋菊谨慎谨慎地捧着卷轴，等自家蜜斯表态。
“肩舆中但是方才求画的？我家先生差我送画来了。”
“把纸片递给我。”纳兰柒面色有些发白，却还是沉着地说道。
“蜜斯，蜜斯？”等了好久，不见自家蜜斯叮咛，秋菊有些猜疑地唤道。
“替我向你们先生伸谢。”纳兰柒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温声谢到。
“不消，马车上稍有参池，恐会损毁画卷。何况光看方才那丫环的气度，便知是幅不成多得的好画。”纳兰柒摇了点头，却瞥见卷轴用银丝线勾画的尾穗上系着一张褐黄色纸片，极其高耸。
雨突然停了，不满八岁的女童又反复了一遍，她挺直腰杆目光果断地看向书斋。四周一片喧闹，方才叽叽喳喳群情女童不自量力的人们都个人失了声，只余水珠从屋檐上滴答滴答坠地的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