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皇上俄然传旨留你下来,想必是有立你为妃的意义。”舒贵妃念及此,轻声叹道:“后宫艰巨,我们能依托的只要舒家,以后只要姐妹同心,才气共渡难关啊!”
内心晓得太子是被谗谄,但是凝安还不会笨到把太子被人谗谄之事明显白白的讲出来,现在太子被那么多人看到和朝晖公主躺在一起,再加上朝晖公主那一番话,不知情的人,当然会以为是太子荒淫无道。
“只是……”舒贵妃游移道:“这些,和皇上立你为妃有干系吗?”
实在说白了,太子毕竟只是太子,皇上看上的女人,太子敢抢吗?
皇上现在想对于王家,皇后又是王家嫡女,凝安是中立的舒国公的女儿,方才在朝晖公主殿里,皇上却看到了身为国公府嫡女的凝安,和身为王家嫡女的皇后同进同出。
凝安和皇后相视一眼,皇后的神采俄然有些丢脸起来。这寺人是皇上的主子,常日里都在皇上身边奉侍,皇上如何会俄然差人来永和宫找凝安?
东宫出了这档子事,太子被禁了足,凝安也不便在永和宫多待,凝安踌躇了一下,开口请辞道:“皇后娘娘,东宫出此大事,想必……”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又很快伸展开。
皇后不由自主的深深望了一眼凝安,凝安方才去长宁宫时,穿的恰是她方才裁剪好的新衣,如许的凝安,连她在初见时,都有一丝冷傲,那皇上呢?
凌鸿墨已经帮过她无数次,也救过她无数次了,这一次,她本来还在为皇后软硬兼施的要她嫁给太子而烦忧,成果凌鸿墨出了这么一招,她与太子的婚事天然不了了之,起码短时候内必定不消想这事了。
“你是说……王家势大,皇权式微?”舒贵妃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凝安所指。
凝安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舒贵妃只消略一思考,便能想清楚此中启事。
舒贵妃接到皇上的旨意以后,便一向在大殿门口等着凝安过来,远远的,她已经瞥见凝安娇俏的身影,面上暴露一丝喜意,吃紧忙忙的迎了上去。
凝安这一年,先是舒振昌授意,让凝安和夏明旭订婚,厥后婚事作罢;凝安插手后宫宴会,又被瓦勒国三皇子当众求婚,厥后耶律吉惨死街头,婚事无人再提;赏花宴上凝安一曲琴音大放异彩,被皇后邀至永和宫小住,有立凝安为太子妃的意义,成果今晚皇上撞见太子和朝晖公主躺在一起,婚事也不了了之。
她不感觉皇上会只是纯真的让凝安伴随舒贵妃,现在东宫刚出了事,凝安本就不便留在宫中,但是皇上却打着让凝安伴随舒贵妃的名号,留下了凝安。
皇上也不必然非要立凝安为妃,只要含混的表示出如许的一层意义,便已经充足了。
皇上只消一查,便知凝安这几日都住在永和宫,再联络前前后后的事情,皇后想立凝安为太子妃之事,皇上必定一清二楚。
“姐姐,你忘了,安儿明天是和皇后一同跨进长宁宫的。”凝安笑道:“皇后是王丞相长女,安儿是国公府嫡女,安儿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成果现在,皇上竟然也有立凝安为妃的意义。
后宫艰巨,勾心斗角数不堪数,一不谨慎,便成了她人上位的踏脚石,舒贵妃久居深宫,看惯了后宫的弯弯绕绕,凝安太真不知世事,舒贵妃绝对不想凝安到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皇高低旨让凝安去和宁宫伴随舒贵妃,乍一看是对凝安成心,如果凝安没有宿世的影象,恐怕也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