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婉音倒是二太太发作之前开了口:“二婶可别忘了。今儿老夫人是如何说的。”
下午去找二太太的时候,二太太天然是没个好神采。
“好吧,不明白我们就不说这个了。”顾婉音笑容不减,就那么盯着二太太,忽而往前跨一步,灿然一笑悠然道:“二婶如果不平气,尽管奉告老夫人就是。我们一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就算老夫人晓得又如何?银子二婶已经收了,货银两讫。”
面对二太太的指责,顾婉音反而微微一笑,灿烂双眸毫无惊骇的与二太太对视:“是吗?二婶也晓得我们每日昂首不见低头见么?世子爷的年俸银子,语绯到处被二女人压一头,二婶到处与我难堪,这又是为何?”
“你”二太太气得咬牙切齿,却又终归无济于事,竟是找不出一句话来驳斥。
“五成?”三太太一惊。随即却又笑起来:“好,这下二太太但是要大出血了。”二太太跌得越重越惨,她便越是欢畅。
二太太冷哼一声,眼神几近化作刀剑刺进她的身子里,语气更是寒得能凝出冰来:“若不是你算计我,我如何会如许?顾婉音,如许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哼。好歹我也是你二婶,我们每日昂首不见低头见的,你竟然如此无情无义。”
二太太被她那样看着,又见她往前一步,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狼狈的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才冷哼一声:“哼,就算是又如何?我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对于二太太一言点出是她将市道上的炭火买光了这个究竟,顾婉音也不感觉奇特――三太太娘家是经商世家,对市道上这些动静,如何不通达?当下她盈盈的看向三太太:“接下来,还是要借三婶您这个东风,我们才气让二太太再吃一个大亏。”
“以往还不感觉,但是今儿一见,还真是如此。”顾婉音笑着点点头,对三太太的观点也是极其承认:“这女儿家啊,琴棋书画不过是熏陶琴操罢了。但是任你高洁如玉,嫁了人,不一样要持家过日子,成日算计银子?以是说,倒还真不如学了这些管用。”罗氏便是如此。若她不是性子过分绵软,又生性高洁,不肯意争宠使手腕,那里就会那样了?
二太太抓起手旁雨后天青的杯子,本欲狠狠砸在地上解恨,但是高高举起以后倒是始终舍不得摔下去。这套杯子,但是代价数百两银子。
顾婉音笑着点了点头,与三太太对视下,统统尽在不言中。
二太太神采更加慌乱。
“嗯,多出的五成,我拿两成,三婶你拿三成如何?”顾婉音见三太太一副称心的模样,不由笑容加深,比及三太太沉着了一些,才又开了口。这件事情虽说是她一手策划,但是三太太帮手很多,再说本来也是天降横财,她倒是也不心疼。最首要的是――三太太收了钱,就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只要如许,她才可全然放心。
两人对峙之下,竟是被顾婉音完整占有了先机和主导,此时二太太就是故意辩驳,竟也找不出话来。并且,顾婉音这话,像是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了二太太的心上,让二太太又惊又疑。愈乃至生出一个感受来――顾婉音说的,极有能够是真的。
二太太气鼓鼓的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随后便起家叫来服侍她的任婆子:“去,探听探听,外头商店里有,哪家有便宜的陈炭卖”说这话的时候,二太太的语气阴寒而愤怒。
“哦?”三太太愣了愣后便是想通了,眉毛一挑喜盈盈的挑高了腔调:“你是要将手里的碳,再卖归去给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