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怕的。”碧梅也是叹了一口气,语带几分怜悯顾恤:“三蜜斯每逢雷雨天,必然是要犯旧疾的,也不知是造了甚么孽。”
现在,也只能等候雨快些停罢。只是看这架式,却似不那么轻易。
碧梅便是将蜡烛都扑灭,然后坐在床下踏脚凳上陪着顾婉音。
顾婉音顿时便是复苏过来,忙翻身坐起借着窗外的闪电看了一看。身边倒是空无一人。再用手去摸枕头,却已经是凉了。可见并不是起来如厕甚么的。
发了一通火,顾婉音心中的肝火也消逝得差未几了。并且她内心也清楚,若说错,只是周瑞靖的错。丫头们是毫不敢在给主子做主的。当下便是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好了,我晓得不是你的错,只是下一次,不管如何总要叫我一声。”就算他真对峙去,她也不会拦着。但是起码让她替他清算清算好,送他出门。如许她才算是做了一个老婆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只能半夜醒来对着已经冰冷的床铺暗自烦恼。
幸亏,没有出甚么岔子。
顾婉音抬开端,看着阴暗的天空,不由叹了一口气。周瑞靖也说过,雨只怕要连绵一段时候。这是钦天监推算的,十有八九总不会错。以是,圣上才会那样惊骇堤坝出题目。毕竟如果是是下两三天的话,底子就不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