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荣妃又道:“太后未老,圣上更是年青,镇南王更是勇猛非常。镇南王赫赫威名,那个不知那个不晓?虎父无犬子,镇南王的本领,镇南王世子倒是担当了下来。不但武略了得,文韬也有,父子二人一个在朝中效力,一个在边关镇守,可算是满门忠孝了。”
圣上也笑起来:“是儿子的不是。”
四皇子年青有为,又深得太后喜好,圣上也是赞誉有加,近年来立储的事情被提出,四皇子的呼声一向居高不下。
说着圣上看向周瑞靖,体贴叮嘱:“你父身上多处旧伤,还可曾犯?我传闻每逢阴雨气候,他便极是难捱,但是真的?朕让人备了最好的膏药,你离宫时便一同带归去给你父亲罢。也算是朕的一番情意。”
“太后,妾送他们出宫罢。”荣妃上前一步,笑语嫣然的主动请命。
太后又叮嘱了几句,正说话间,便有女官上来禀告:“圣上驾到。”
周瑞靖家世显赫,本身也有才气,四皇子会如此看重他天然不奇特。
“臣下替父亲谢圣上犒赏”周瑞靖单膝跪地,长伏不起。声音也不似常日那般波澜不惊,有些微微的颠簸,似是极打动。
不过不管他至心与否,起码太后听了这话是极其欢畅的。
勉强笑笑将其他情感粉饰畴昔,荣妃深深看一眼周瑞靖,唇角微弯,意味深长道:“四皇子极看好世子,说世子今后必然是前程不成限量。”
荣妃这话说得极是时候,顿时将太后刚生出的一点感慨打散,太后责怪的看一眼圣上:“都是圣上惹了哀家想起这些,该罚。”
荣妃在中间笑起来,虽说已经不再年青,但是保养恰当别有另一番滋味,也怪不得这么多年畴昔,固然没有子嗣,但是却一向能获得圣宠。“太后赐婚,的确是我顾家莫大的光荣。别说是婉音,就是妾身也俱有荣焉。”
继而便转向了周瑞靖,笑道:“瑞靖,前人都说立室立业,你现在成了家,便是立业的时候了,今后可要更加的励精图治,为我朝效力才是。”
顾婉音垂手而立,微微将头抬起,倒是不敢抬眼去看,还是垂眸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和顺恭谨。
顾婉音便与周瑞靖齐声辞职。
周瑞靖亦是跪下去:“臣周瑞靖叩见圣上。”
“是。太后。”顾婉音低声应了,心知差未几是该走的时候了。
只是,周瑞靖会如何决定?是承诺,还是不承诺?
周瑞靖站起家来朝着太后深深一揖:“臣只怕本身资质痴顽,不能替圣上分忧。断没有畏缩偷懒的。”
太后倒是轻叹一声:“哀家都还记得当年老镇南王和玉檀刚结婚的时候呢,一转眼,玉檀的孙子都娶了媳妇了。不消两年,想必重孙也有了。光阴真是过得快。昔日一些老姐妹,很多都不在了。也不知哀家何时驾鹤西游?”
一面说着,圣上扫了还是跪伏在地上的顾婉音一眼,“这便是爱卿的老婆?快快起来。”
“是。”顾婉音低声应道,低头敛目,面上一丝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娇羞。想了想,她又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若不是太后赐婚,妾身也没有如许的福分。”
圣上又叹一声,继而又道:“你让你父无事多进宫来,不然他回了边关,朕也不知何时才又能见他了。”
只是,不知周瑞靖是如何筹算的?
进宫存候的时候,荣妃也在太后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