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人?”顾婉音一愣,内心却有些回过味来。当下不动声的看一眼三太太眉飞色舞,用心矫饰悬疑的模样,然后持续问道:“二叔的人如何也会去当铺?”
“这是给三弟的,又不是给三婶你的。”顾婉音看她一眼,笑盈盈的打趣。
只是这些忠告,二太太现在倒是听不出来。她只感觉憋闷,只感觉委曲,只感觉不平气。老太太清楚就是在偏袒长房。可却偏要做出这幅为她们二房好的模样。
三太太掩口笑起来,倒是利落:“可不是来看银子的?我嫁过来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二太太一口气拿出如许多银子。就连这回给瑞明结婚,她出的银子也没如许多。若不是老夫人早就备下了这些,只怕二太太是毫不肯花那样多聘礼的。”
二太太顿时就是一惊,下认识的想到是不是事情被老太太晓得了。二老爷也是一阵惶恐。不过二太太到底是做惯了如许的事情,只惶恐了半晌便是平静下来,咬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真的发明了又如何?事情已经是如许了,还能如何?”
说到这里,二太太顿了顿,笑容如花的对老太太道:“改明儿瑞明成了亲,必然要好好孝敬老夫人的。”
在当铺遇见的人,除了去当东西的,便是去卖东西的。如果那长随卖或是当自家的东西,三太太毫不会用心来跟她说这些。想必,是和二房有关了。
眼看着钱少了,二太太只感觉心如刀割。并且更让她烦心的是——顾家那头,还没有动静。一方面,二太太但愿一向如许安静下去,另一方面,二太太却又火急的想要晓得顾家的反应到底是如何。
是了,二太太本就不喜好顾瑢音。以是舍不得费钱也是道理当中。
二太太一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老夫人如何如此问?我如何会不喜好?瑞明结婚,我欢畅还来不及呢。”
“金饰头面可都是女人家的东西,长随如何能偷?”顾婉音摇点头笑道:“三婶是胡涂了,那长随连二门都进不了。更别说偷金饰了。”
只是抱怨归抱怨,毕竟一贯家中事情二太太做主,二老爷也不敢端的的表示出来。只偷偷将情感压在心中。
老太太叫了二太太畴昔,便是问起了聘礼的事情:“明天聘礼都送了畴昔罢?如何?可妥当了?顾家人可还对劲?”
顾婉音这头数着银票,二太太那头,也是数着银票。只是分歧于顾婉音,二太太的表情倒是极不好。
“再者,瑞明性子软,若真找个家室极好的,到时候说不得便是个阴盛阳衰的局面。对瑞明来讲,又何尝是功德?”
“我那丫头碰到了二老爷身边的长随。”三太太语出惊人。
二太太哑口无言,干脆低下头去不言语。
三太太忙回绝:“不必费事,我屋里也有呢。”
又见二老爷一脸担忧,便舒了口气懒懒道:“倒是没有败露,只是我有点子怕就是了。”
除却了心中的担忧和发急,二太太脸上顿时松快了很多,笑容也不再那样生硬:“老夫人不必担忧,统统都是妥当的。顾家那边只不过是嫁个庶女罢了,那样丰富的聘礼,那里有不对劲的?”
二老爷一返来,就瞥见二太太神采不安的捏着银票不知在想甚么,当下觉得事情败露,便忙道:“如何了?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三太太目光一缩,笑容顿了顿,便又规复普通:“这话也没错,如此我们便不管吧。”说着三太太便是起了身:“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
二太太感觉内心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的儿子哪一点比周瑞靖差?但是恰好她儿子就要娶一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