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太后如此随和,傅云书也少了几分拘束,笑弯了眉眼,取了一个青团,边吃边说道:“之前在家中的时候我是最喜好吃这个的,但是祖母总不准我多吃,怕吃坏了牙。”
傅锦身边没了傅蓉,不知如何的与傅雪就走到了一起,二人一起联袂上了马车,好不密切。而裴月的打扮还是雍容华贵,让人见之都不敢攀附的模样,单独一人上了最前面的马车,傅云书摸了摸鼻子,终究上的是最前面、也是最粗陋的一辆。固然明知是傅锦她们联手给她色彩看,但是傅云书夙来不在乎这些东西,与沧海两小我一起上了马车,好不安闲。
傅云书口中的祖母,天然不是傅家的老夫人,而是裴家的老太君。
“二皇子的心机谁猜的透呢,摆布这是相爷夫人考虑的事情,老夫人就不要担忧了。”老嬷嬷笑着说道。
“三姨娘那边如何了?”傅云书从金饰盒子里挑了一对碧玉雕镂成兰花的耳坠戴上,一边问道。
芸娘没说话,倒是沧海回话说道:“三姨娘现在还昏倒着没醒呢,相爷一早上叮咛大夫看过一次,只说昏睡着,身材没大碍。”
却见来的不是别人,恰是傅永言,手中还拿着很多的吃的,见着傅云书叫他,傅永言将东西放下,一边对傅云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云书小点声音,如果被他们瞥见了就不好了。”傅云书见着傅永言一本端庄的说道,忍不住笑了笑。
宴席是设在晚间的,中午用过午膳以后,裴月那边就传话让傅云书梳洗打扮一番筹办进宫。
傅家的祠堂傅云书天然是不会陌生,白日里寂静的祠堂到了晚间便阴沉森的,宿世的时候,因为傅锦的谗谄,她天然是没少在祠堂中跪过。不过罚她在祠堂中的丫环,晓得傅永信要顾忌着裴家的面子,便在阴冷的祠堂内增加了好几层棉被,恐怕冻着了傅云书。
没想到裴原不但没有为傅云书讨情,反而还打断了裴月的话,让傅永信惩罚傅云书。这边裴月见裴原这般一说,眉头一皱,而傅永信本来觉得裴原的呈现会将事情弄的更庞大,不好跟裴家交代,但是没想到裴原竟然这般的明事理,主动的说要惩罚傅云书。
进宫的衣服是锦衣坊送来的,烟青色双纹长裙,内里罩着一件红色绣着白玉兰花的罩衫,固然烟青的色彩看起来有些老气,但是穿在傅云书身上却将眉宇之间的稚嫩之气压了下去,多了几分沉稳。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是永信太不饶人了……”她与傅永信的干系真正冰封,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
傅云书向太后施礼,太后笑着说道:“起来吧。”太后倒是非常的随和说道,一边说,一边让傅云书到前面来,跟着长乐与谢媛宝二人一起围在身边,一面让素心上了点心前来,说道:“这是宫中新做的青团,看看喜好不喜好。”
傅云书点了点头,因为赶着去插手宫宴,便没有多问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是啊,阿谁孩子跟她娘不一样,不是满肚子心眼。如果能将她搀扶起来,今后有她照顾着永年我倒是放心一些……”说着,语气顿了顿,说道:“只是她终归是要嫁人的,能乘着我在,能给永年订下一门放心的婚事,今后有她媳妇照顾着,就算是在地府之下我也放心了。”
老嬷嬷赶紧的安抚道:“老夫人的身子结实着呢,不说照顾着三爷找一门婚事,到时候老夫人还能抱孙子呢。”说着,顿了顿,说道:“当年李家那件事情,若非是相爷做的太绝,三爷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