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王大娘说朱紫给得充足多,不能再收,还是夏荷对峙让王大娘收下荷包,到底周嘉清私行做主住了她小女儿的房间。
“咦,蜜斯,这也是王爷的东西吗?”秋菊清算被褥时发明榻上另有一个锦盒,便将锦盒奉到周嘉清面前。
只见秋菊从内里仓促跑来,一脸笑意的,昂首低声道:“蜜斯,王爷昨夜来过了。”
这银票又多,来源实在莫名其妙。
“蜜斯,何时醒的?如何不再多睡会?”夏荷猎奇道,毕竟她听王大娘说李子酒后劲大,会贪睡,她便没有早早前来打搅周嘉清。
进了屋后,夏荷却瞧见周嘉清固然还身在榻上,却已经醒来。
“诺,你们看。”
周嘉清也犹为迷惑,茫然道:“不断做梦,睡得不安抚,我也是刚醒的,只是……”
“蜜斯,您是不是梦到数银子了?许是您半夜借着酒劲下榻来捣鼓银票的。”夏荷最早反应过来打趣道,不怪她不谨慎,只是昨日将屋子里里外外查抄了很多遍,门口又有双财双福二人轮番带人把手,这么小的房间也实在藏不了甚么人。
内里的春桃说赵家兄妹和纪公子过来了,周嘉清也顾不上沉思,立即收起盒子,摇了点头,不管是甚么意义,应当不是紧急大事,不然何故与她打哑谜。
秋菊说完便回身出去。
周嘉清已穿戴整齐,只是还不是很精力,顺手从被子里捞过一把银票,低头怏怏道:“应当不是,母亲给的已经充足多了,何必还讳饰蔽起来更多的?”
两人顿时大惊失容,昨日分开屋子的时候可并没有将银票从箱子里拿出来。
“王爷要去北鸣,还绕路过来看蜜斯,真真是放心不下蜜斯。”秋菊道。
梦见了徐竟骁的伤不疼了,梦见了谢元赋萧瑟她转头宠嬖其他嫔妃,梦见了她想要争后位,也梦见了徐竟骁消逝,梦见了每一个孤寂的夜晚,宿世当代混乱一起,实在是梦得乱七八糟。
跟着周嘉清手指的方向,夏荷和秋菊一同看去,只见周嘉清拉起被子,暴露一角来,上面是一摞摞的银票摆放着。
“蜜斯。”
“蜜斯,这银票加一起足足有我们带过来的三倍之多,”夏荷数完榻上的银票后,赞叹道:“莫不是夫人偷偷放在那里的,被您昨夜翻出来了?”
周嘉清翻开盒子,内里是一枚同心结,同心结下方的两条的白玉吊坠上,别离细心雕刻着“周”和“徐”二字,周嘉清拿在手中喃喃道:“同心结缕带,连理织裁缝。”
只是纪承枫在见到周嘉清后,才恍然感觉昨夜的徐竟骁实在有些不对劲,因为他重视到周嘉清仿佛在粉饰着甚么,而徐竟骁昨夜也是在粉饰着甚么,现在细心回想,仿佛他的呼吸都有些短促。
手中的银票又看不出甚么来,周嘉清心中迷惑不已,她的确想不起昨夜任何事情来,不过,谁会嫌弃银子多?便叮咛夏荷将银票收好,先洗漱吧。
秋菊走到榻边和夏荷齐齐看向周嘉清,道:“只是甚么,如何了,蜜斯?”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秋菊神采古怪道,“昨夜双福和双财在门口扼守,奴婢这就去问问。”
“甚么?那这银票天然是王爷放的。”夏荷也笑道。
周嘉清却说底子记不清有没有做过数银子的梦了,至于有没稀有银票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就连她为何没有在王大娘早就安排好的房间与赵云臻一起同住,也大为迷惑。
自玄月份分开大安,即便脚程快了一些,还是在十一月初的时候,终究到达杜坡。
周嘉清心中俄然涌上一股奇特的感受,脑海里有些恍惚的片段,但是不管如何也拼集不起来,只一遍遍叹道,王爷伤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