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蜜斯,”许蔓安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本日之事,实在是许府管束不严,扰了您的兴趣,小女深感惭愧。还望您不要介怀,若今后您不足暇,小女亲身登门赔罪。”
“王爷是个很好的人,深受世人敬佩。说句许是有些冒昧的话,这大安城中,不知有多少女子,心中怀揣着对定国王府的神驰,胡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那府中的一分子。现在,周二蜜斯您和王爷刚结婚不久,王爷对你的宠嬖也是世人皆知。但是,光阴仓促,要不了几年的,王府里还会有新的女子出去的。小女并非想要对您有所不敬,只是想要提示您罢了,毕竟,将来的路还很长,王爷的宠嬖谁又能预知呢?”许蔓安道。
但是,许蔓安的话,虽未直言,但此中的意味已非常较着。她是在表示周嘉清,守着一个男人,特别是像徐竟骁如许的王爷,绝非易事。那还不如主动为王爷纳妾,既能博得王爷的欢心,还能为王爷增加助力,而如许的做法,对周嘉清本身而言,更是一种明智的挑选。她能够通过如许的体例,安定本身的职位。
许蔓安的战略一触即破,终究却落得个偷鸡不成反蚀米的了局。这统统,无疑让工部尚书的颜面尽失!
周嘉清一笑:“许三蜜斯,你仿佛对我的夫君非常敬慕?”
周嘉清心中发笑,本来她还对许府三蜜斯许蔓安那莫名的敌意感到猜疑。
若那周嘉清果然冷酷至此,连许府的府门都不肯踏入半步,那许府的颜面将何存?莫非真要沦为都城茶余饭后的笑柄,被世人指导群情,嘲笑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她既要表示歉意,又要保护本身女儿的名声,言辞之间充满了诚心:“还请王妃给许家一个机遇,赏光入府一叙。许家必然尽地主之谊,略表歉意,也希冀能借此机遇,解开这小小的曲解。”
周嘉清却如同古井无波,她淡淡地开口:“罢了,一个下人的错误,又怎能累及主家?不过,本日我确切感到有些怠倦,还是先回府歇息吧。”
不等周嘉清开口,却见她身边施施然的走来了一人,在她身边站定后沉声吐出一个字:“走!”
“亲身登门?”周嘉清笑道,悄悄反复了这四个字,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仿佛早已看破了许蔓安的企图。
许夫人脸上固然难掩难堪,但她仍旧尽力地在嘴角勾画出一抹浅笑,试图挽回局面,声音中带着自责与歉意:“实在是小女年青无知,忽视粗心,未能将话语传达得充足清楚,乃至形成了这场不需求的曲解。本日王妃亲临,若不能稍作逗留,许家定当深感失礼。”
“且慢。”许蔓安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诚心的歉意,但是,如果细心察看,便不难发明那埋没在歉意之下的两抹淡淡的红晕,羞怯又动听。
目睹这统统的许蔓安,心中五味杂陈。徐竟骁对周嘉清的态度,那种顺服,无半点游移与顺从。这统统,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
两个丫环见状,仓猝紧随厥后,试图在许蔓安与周嘉清之间和缓蔼氛。
蔓安悄悄摆了摆手,似在安抚周嘉清的疑虑:“周二蜜斯不必介怀,男人纳妾娶妻,皆是世俗常态,此乃平常之事。”
许夫人这番话刚说完,便觉一股凌厉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而来,仿佛带有冰冷的寒意,刹时将她的话语解冻在喉头,本来想要安慰的言辞在舌尖上回旋,终究却化作了沉寂,只余下如寒蝉般的沉默。
许蔓安微微昂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徐竟骁,她的声音更加温和了几分:“王爷,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可否赐与小女一个机遇,让小女与周二蜜斯伶仃扳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