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猜想,徐竟骁仿佛成为了西云余孽复辟旧梦路上不成超越的巨石。他的存在,是对那些诡计颠覆朝纲、重燃烽火的权势最直接的威胁。只要徐竟骁一日不除,他们的诡计便难以得逞,是以,才有了对他的追杀。
轻二面色微变,却也知现在再无坦白之需求,遂沉声回应:“王妃,事情的全貌部属并不晓得。昨夜之事,皆由太子殿下与王爷密商,连最隐蔽的暗卫也未曾轰动。但是半途仿佛出了甚么变故,皇上俄然消逝不见,这是有人用心制造迷雾,企图诱使王爷与太子踏入圈套,对太子殿下实施伏击。不但为了保护太子全面,更是心系皇上的安危,王爷决然地挡刀才身负重伤。那刀上淬了剧毒,明显幕后之人图谋甚大,欲将皇上、太子乃至王爷一并置于死地。”
现在的她,如同寒夜里的孤舟,四周是茫茫无边的暗中与冰冷,却寻不到一丝能够依托的岸。
回到屋中后,她禀退周遭奉养之人,留下刚从徐竟骁那头出来的轻二,语气中多了几分孔殷,问:“到底如何回事,现在能奉告我了吗?”
太子殿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苦,道:“我……倒甘愿那一刻,以身代之的人是我!亦赛过亲眼目睹竟骁受难,心如刀绞。”
“他们依仗秘术,又有权势,横行无忌,此番更是孤注一掷,若非竟骁以命相搏,捐躯相护,结果不堪假想……”周嘉宁没有说下去。
周嘉盘点头,道:“徐爷爷,此番此番王爷之安危,便全仰仗您了。”
随即,她调派暗卫分头行动,向靖安侯府与太子府递去动静,只道是王爷病情已得暂安,然神思未醒,望二府临时按捺体贴之情,勿需急于探视,以免扰了静养。
殊不知,他们正一步步踏入皇上经心布下的天罗地网。
或许,皇上心中明镜,深知二人道情,知其必会力阻,故有此秘而不宣之举。正因如此,当统统悄悄启动,徐竟骁方惊觉“打算生变”。
世人闻言,心中虽有百般忧愁,万般测度,却皆默契地挑选了沉默,分歧的没有发问,如果研讨不出又该如何?
周嘉宁轻叹一声,缓缓俯身,将散落一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东秦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