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华道:“二姐姐所言,莫非是平湖书院,先生说的‘国为重,家次之’之意?”
“你啊,”许广治跟着笑道,安闲不迫地落下一子,棋局顿时多了几分奥妙的窜改,“清楚心中早已策画全面,怎还会为这等小事烦恼?”
两股权势,一明一暗,如同双刃剑锋,直指太子。太子身处旋涡中间,既要安定朝政,又要应对四周楚歌,每一步都需谨慎至极,稍有不慎,便能够万劫不复。
许蔓安的目光掠过棋盘,仿佛那错综庞大的棋局中藏着人间万象,继而缓缓道来:“定国王府那头尚不明朗,但太子殿下的意向倒是明显白白,毫无讳饰。他已经开端对孟家脱手,且手腕之凌厉,足以申明徐竟骁所受之伤非同小可。太子此举,岂是儿戏?”
抛开这些,众臣心中疑云密布,他们只晓得定国王爷,于太子大婚之夜不测负伤之事,虽有所耳闻,却如雾里看花,难窥全貌。至于王爷的伤势究竟多少,更是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奥妙谈资。
周嘉盘点点头。
“或许,这只是为了混合视听。”
朝堂以内,氛围凝重而压抑,皇上龙体不佳,太子临危受命,监国理政。因太子久不在大安,而权力之巅,向来不乏觊觎者。二皇子,锋芒毕露,携七皇子与一众朝臣,其野心勃勃,企图撼动太子之位。另一边,四皇子誓要复国,这股力量,虽不显张扬,却如同潜流暗涌,随时能够掀起滔天巨浪。
“江雨,”她终是忍不住,“我心中实在难安,总想着亲身去看望王爷,想晓得他究竟伤得如何。若他伤势严峻,我岂能放心?”
两人你来我往,棋局渐入佳境。
大安城,这座陈腐而繁华的城,现在正沉浸在一片灯火阑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