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嘉清又是从早坐到晚,轻一风尘仆仆,带回的还是那句:“王爷统统安好。”
“王爷他……执意离府?怎可如此率性?身子刚有转机,怎能不爱惜本身?就没人拦着?”
即便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周嘉清遭受尴尬与曲解,她亦能强颜欢笑,淡然处之。
紧接着,一个声音喊住她,仿佛是年青女子的声音,非常的清脆,却仿佛又有几分降落,合在一起,便显得有些特别。
“我先去看看他吧。”言罢,周嘉清正欲回身向着徐竟骁的屋中走。
随即,她对身边侍立的春桃叮咛道:“你且去经心筹办几样王爷平日里偏疼的糕点,再熬上一盅温润的粥品,待王爷返来,便能马上咀嚼。”
转至第三日,府邸以外,车马辚辚,访客络绎不断,皆是闻得徐竟骁复苏,特来看望。
合法周嘉清欲送来宾拜别之际,行至院中,怎料,府门以外,一道身影悠然踏入,便是徐竟骁,他的周身环抱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既有着病后初愈的几分荏弱,又不失往昔的沉稳与严肃,让人不由侧目。
她心中百转千回,假想了无数种与徐竟骁相逢的场景:或许,他会将她视作异类,避之不及;或许他将会冷酷于她;乃至,一纸休书。
周嘉清沉吟半晌,心中一番考虑后,方才贯穿了徐嬷嬷那隐晦的忧愁。现在,徐竟骁的身材正处于极度衰弱当中,双腿遍及伤痕,正需求有个能拦住徐竟骁的人,却恰好她不在身边,更别提那传说中的灵丹灵药,亦是无功而返。
“哎呀!”徐嬷嬷轻拍额角,恍然间似忆起了甚么,“王妃可有找到高人,求得那拯救的灵丹灵药?”
周嘉清听闻徐竟骁毒已经解了,人已醒来,这回才是真的松了口气。
“醒了,王爷醒了!”徐嬷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粉饰的高兴,“老奴这才说,王妃没有寻到药也没事。”
这些,她都能接管!
周嘉清的心境如同被夜色缠绕的藤蔓,狼籍而又不安,她的目光不自发地掠过桌上已经冷却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