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么晚了,人因困乏而走神是很天然的事情,只是,你需得重视身子,莫让忧思伤了心神。”
“确是如此,我心中早已稀有。”周嘉宁神采微敛,随即淡然笑道,又似成心偶然地指导,或者说是窜改话题,“清儿,你第一个提及的竟是此事,这确切出乎我的料想。你就不猎奇寝宫那边会产生的事吗?”
“清儿?”耳边传来周嘉宁的声音,“想甚么想得这么入迷,我说话你都未曾闻声。”
只见周嘉清道:“姐姐,关于太子殿下体内所中的……那毒……你是不是早已晓得?”
“太子与王爷策划很久,布局周到,孟回序此番行动,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不晓得王爷和太子的干系,误觉得太子孤军奋战,现在他手中更没有‘续命丹’作为依仗来管束王爷,其结局,怕是早已必定。”
说着,周嘉宁仿佛又想起甚么,持续道:“实在说来也奇特,殿下与王爷,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脾气却大相径庭。王爷的骨子里,更多秉承了他那武将养父母的不羁与刚烈,行事间透着一股子将门特有的豪放与断交,利落而不拖泥带水。殿下善于迂回盘曲之道,行事如春水绕石,虽意在千里,却步步为营,直至机会成熟,水到渠成。若换作王爷,或许早已雷霆万钧,斩孟回序于襁褓,以绝后患。但殿下分歧,他视孟回序为东秦基石之一角,他有才调,为东秦做出了很多进献。即便多年间,那奇药未曾等闲示人,殿下还是让孟回序得以在权力的边沿安然游走,这份庇护之下,孟回序的心性悄悄收缩,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挑选了破茧而出。”
周嘉清未正面回应,转而持续道:“话说返来,太子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借游历之名,与你寻觅解毒之法,而不是一早就将目标放在孟回序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