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看二姐姐还没来,可不要怪我把桂花栗粉糕吃完没给她留?”一道调皮的声声响起。
“劳祖母挂记,宫里来的太医刚才已经瞧过了,没甚么大碍。”周嘉清答复道。
只见周老夫人面上的讶然之色还未收起,凸起的眼窝透出一股淡淡的凌厉劲,冷静地打量了一番周嘉清,这才叮咛身边的周嬷嬷把周嘉清扶起来。
现在看似轻飘飘一句打趣话,说的天真,仿佛真的是为了一个糕点耿耿于怀的小女孩,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宅门里的弯弯绕绕,细细想来这话也令人遐思,倒像是她周嘉清决计不来存候。
“二姐姐,传闻你敬慕四皇子,乃至为了偷看四皇子而不慎落水,二姐姐你这……”不等周嘉清回话,站在一旁的黄衣女子神情倨傲地开口。
二房,嫡亲之人,临死前得知二房竟然也埋没祸心,夺走了侯府,给她下绝子药,她深呼吸一口,拽紧了手中的绣帕。
“嗯,今后多重视,好好养养身子,别动不动就一点小病轰动宫里的太医。”老夫人略有不满道。
周嘉平淡淡道:“不碍的,我身材已经好了,再不去老夫人那边就该催了,夏荷你和冬梅跟着,春桃,你守着院子。”
说完周嘉芸灵敏的发觉到周嘉清的非常,对方固然在笑,眸光却非常阴寒,仿佛照顾着可骇的情感,心中颤了一下,不自发的后退了两步。
若不是宿世得知本相,周嘉清本身都几乎信赖对方是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人,也是,高门深院里哪故意机纯真之人,统统不过是假装。
不尽是因为太医没来繁华居帮她瞧瞧身子。
说话的是周嘉芸,侯府二房的嫡女,比本身小两岁,排行第四,像来发言天真,不拘末节,就算有甚么不得体的行动也被当作小孩子心性悄悄揭过。
另一边坐着的是周家两个庶女,身后站着三个姨娘。
她是看花眼了吗?
“身子可好些了吗?”
没有想到周嘉清没吵没闹,老夫人闻言有些微诧。
周嘉芸有一刹时的惊诧,她刚才那句话是用心针对周嘉清的,但她笃定周嘉清底子不在乎,也听不出本身的言外之意,本日倒是头一回对她暴露诘责的神情。
周嬷嬷目光也跟着打量起二蜜斯了,她一向贴身奉养老夫人,晓得老夫人不喜这个孙女,二蜜斯脾气大,也不肯好好说话,祖孙两正儿八经就没有说过几句话的,没推测明天二蜜斯认当真真的答复,反而看下落落风雅。
一盏茶的工夫,周嘉清已经站在繁华居的门口,听着内里传来一副其乐融融的声音,全部身子如坠冰窖。
老夫人居住在繁华居,与本身的欢然苑离得较远,有一段间隔。
宿世的她,觉得老夫人只是一个呆板刻薄的人,现在看来只是对她如许,而那股夺目劲也只要当初的她不知了。
“清儿给祖母存候。”周嘉清一脚踏进繁华居,便闻得一阵熟谙的檀香缓缓飘来。
“清儿服膺祖母教诲。”周嘉清答道。
“对了,方才进门时仿佛听到四mm在说甚么风趣的事,姐姐但是来迟了吗?”周嘉清俄然笑着望向周嘉芸说着。
再定睛一看,周嘉清看起来又很普通,暖和和和的带有一点身材刚好的衰弱,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可骇的神情。
夏荷在一边看着,心中有些非常,看着蜜斯倒是变了很多,不再如畴前跑来跳去,现在一步一步背脊笔挺的行走,裙裾纹丝不动,平白竟多了些端庄。
翌日,朝阳东升,晨光熹微,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初春的氛围有些潮湿,却仍旧带着些许寒意。
“蜜斯病还未好全,细心不要着凉了。”夏荷把软毛织锦披风悄悄的披在周嘉清身上。